天每门两节,就已经是六节课,再带体育和音乐,那他周一到周五,得从早上七点当牛做马到晚上九点。

第94章

景流玉知道喻圆一直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一直到他真正走入西山村之前,他都未曾料到是这种地方。

在他的设想里,最差也就是官镇那样了,这里却比他设想的要艰苦百倍。

比邻边境,终年寒冷,冬天三点就陷入黑暗,一个导航都无法精准找到,连水果蔬菜都要跑到附近乡镇采购的地方。

他难以想象喻圆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十几年。

呼吸间,一种细细密密的酸疼轧过他的心脏。

景流玉的心一下子就偏没边儿了,可想而知喻圆这种笨蛋走出这里要花多大的力气,就算他杀人放火,景流玉现在都能给他藏尸。

盘山结冰的公路不好走,他一走神,车便偏离了路线。

景流玉本来有机会踩下刹车,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有了主意,将双手离开方向盘,任由车撞上路边的树干,他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一下就出了血,鲜红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事故不重,安全气囊一个也没有弹出来,他抽出纸巾,冷静地擦了把额头上的鲜血,顶着轻微的眩晕继续往上开。

百密一疏,喻圆不在。

陈校长一惊一乍地开车送他去了县里包扎,做了个脑CT住了院观察。

再晚几天伤口都要结痂了,景流玉上午自己办了出院,车和钥匙留在指定地点等4S店的人来提,包了辆出租回学校。

他在官镇是求喻圆原谅,喻圆既然原谅他了,那他也该掌握主动权,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手段不能使在喻圆身上,放在他身上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