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安又指了指衣柜:“里面有衣服,你的。”
我的?
喻圆走过去,发现衣柜里面已经被隔断成了两等分,最左边的看起来像周平平的,右边有些新的,洗过了,都是不起静电的纯棉面料,摸起来有点粗糙,不多,但是还挺适合他的。
“那你的呢?你的衣服放在哪儿了?”喻圆转头,周辰安还是那副阴郁的男鬼死人脸,不知道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话也不说,掐着笔又看他那本死书。
喻圆在柜子下面的箱子里翻到了周辰安的衣服。
搞得他好像是什么恶霸一样,一回来就对周辰安宣示主权。
“我衣服不多,柜子可以分成三份。”喻圆一件件把周辰安的衣服挂回去,衣柜瞬间被兄弟三个的衣服挤得满满当当的。
“你看,这不是能挂得下嘛!”喻圆抬起手向他展示,周辰安看了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又面无表情地把头低下了。
喻圆觉得真该给他约个心理医生,这不是光腿部复健的事儿了。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周彤悦探出个小脑袋,从门缝里递了盘水果进来:“二哥三哥吃水果,我要出门去和同学玩,你们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喻圆说没有。
周辰安从书里抽了十块钱给她,周彤悦又把头伸回去了,没一会儿传来了防盗门关上的声音。
喻圆飞机转高铁,高铁转火车,火车转大巴,大巴转公交折腾了一整晚,兼之和景流玉斗智斗勇,又经历了一场忐忑的认亲,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困意就来袭了。
房间里被太阳晒得舒服,很安静,只有周辰安翻书做题的沙沙声,鼻息间都是书本的油墨味。
喻圆换了身吴芳给他准备的红色珊瑚绒睡衣,钻进被窝,县里没有暖气,被窝有点冷,他也很久没睡到过这种糟糕品质的床垫了,不过洗衣粉的清爽香味让他心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