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出他所料,喻圆说:“就是景流玉,”他生怕周平平反对,急忙补充,“他对我可好了,你看”
他伸出手给周平平看自己的手表,镯子,再站起来转圈给看他的衣服,“都是景流玉给我买的,他还给我买了钢琴、跑车,还教我弹琵琶,他说喜欢我……”
周平平本就刷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铁青,喻圆不敢再说了,怕把他再弄出个好歹来,悄悄打量他的表情,乖得像个食草类小动物。
他看着越乖,越惹人疼,周平平就越是咬得牙龈都快出血了,床头监控心率的仪器滴滴响了两声警报。
怎么能这么相似?难道天底下血亲兄弟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吗?
他恨死了当初为了钱昧着良心骗喻圆的自己,奋力压下想扇自己巴掌的手。
“圆圆,你要什么,哥都给你买,别搅合进景流玉那淌浑水了,昂,”周平平哄他,“不用担心他不肯放人,我都会帮你办的。”
喻圆年轻,容易吃这些有钱人的糖衣炮弹,他实在知道景流玉是个什么样的人,满腹算计,心思狠毒,偏偏又包装的光风霁月,极具迷惑性。
再恶心沈祁川,他现在也不得不忍着恶心求沈祁川。
他不能再看着喻圆掉进火坑,走一遍他走过的路。
喻圆连忙说:“不是,他真的很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啊。”
他的表情太真挚,太坚定,太天真,周平平倚着床头看他,好像看见过去的自己,哭都不知道哪儿还能挤出来眼泪。
“圆圆……”周平平哑了嗓子,“景流玉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两个不合适。”
喻圆容不得任何人诋毁景流玉,在他心里,景流玉就是最好的,听见这话立马冷了脸:“他是不是好人我知道,你凭什么说他不好?我还没有说你不是好人呢!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是当你能理解我,我才和你说的!”
“你不能接受就算了,你别和家里说,到时候我会和他们坦白的,我不会辜负景流玉的,我不做始乱终弃的人。”
喻圆气着站起来,套上羽绒服就往外走。
沈祁川在外面,看他出来,从茶几上拎起个包装袋给他:“你哥给你买的礼物,落在餐厅了,刚送来,这就走了?不再坐会儿?”
气鼓鼓的喻圆一下子泄了气,抓着礼袋,回身看了看落寞坐在床上的周平平,又脆弱又可怜的,周平平努力向他笑了笑。
他走回去,把脚步在病房里跺得很大声,硬邦邦说:“哥,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周平平被他一声哥叫得心颤,晦暗的眼睛里重新焕发出了光彩,叮嘱他:“袋子里有钱,出去吃点儿好的,午饭还没吃呢。”
喻圆心一烫,脚尖在地上碾了碾,嗯了一声,这次真的扭头走了。
出师不利,也不能说不利,就是没他想得那么顺利,周平平竟然不接受他和景流玉在一起,这是喻圆没想到的。
他在礼袋里掏了掏,里面除了有条漂亮的围巾,在里面还掏出五千块钱,大概是周平平给他的生活补贴。
哎……周平平自己还在沈祁川手下讨生活呢。
医院附近有座商场,他在四楼打包了盒海鲜粥,还有一点儿广式早茶,给周平平送了过去,才折返回去自己吃了顿饭。
他沿着商场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停在了三楼的童装区。
假人模特上套着条特别漂亮的鹅黄色斗篷连衣裙,带着毛绒小挂球,正好适合四五岁的小女孩穿,可可穿应该很漂亮。
去了趟景家,他还多了个逛童区的毛病,看见好看的好玩的就想给可可买。
喻圆去刷了卡,让柜员包起来,寄给景和清,然后继续漫无目的地逛,直到快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