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笑容僵在脸上,喻圆的老毛病又犯了。

和喻圆讲情趣,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捏着喻圆的腮帮子,拉近自己的屏幕:“是OOO不是000!你不觉得O是圆的吗?这不是YU000,是喻圆圆圆。我是有病吗把你是0挂车上?”他更想说喻圆的脑子更有病,还能想到这茬,他也是甘拜下风。

喻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误会了景流玉!这份礼物他很喜欢!

“那这样是我的名字诶!你怎么想到的!”喻圆恨不得现在就能提到车,然后把带着自己名字的专属车牌挂上,在长安街走上十个来回,耀武扬威一番。

“这不是很容易。”

喻圆想,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怎么讨好景流玉了,手忙脚乱就要切蛋糕,被景流玉制止了:“还没许愿,一年就一次。”

“哦哦哦!”喻圆业务不熟练,经提醒才想到这茬,赶紧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希望能顺利考下四级证书和会计证,然后大三专升本,和苏酿学姐考上一个学校,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被老板赏识,升职加薪成为成功人士。”

景流玉不笑了,现在他还想着他那个学姐呢,算是真爱了吧。

喻圆许完愿望,睁开眼睛,要吹蜡烛,忽然又想起什么,赶紧再闭上眼睛,补充说:“希望景流玉天天开心!”

他举起手臂欢呼一声:“好了!这次许完了,我们吹蜡烛吧!第一块可以给你吃!你想要哪块儿?”

景流玉看着他被生日蜡烛照亮成金黄色的灿烂笑脸,眼珠亮亮的,眼神蠢蠢的,牙齿露出一排,白得像玉石籽儿,细腻的脸颊散发着柔润的光泽,毛茸茸的镀着一层光圈,穿着奶黄色的卫衣,举起的胳膊上镯子和表叮当碰撞,松落落地挂在他手腕上,漂亮纤细,也像块好吃的奶味糕点。

食欲和性.欲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融合,混杂。

落在桌面的指甲掐进掌心,景流玉才竭力压抑住想扑上去把他咬碎,一块一块儿吃进肚子里的可怕想法,把喻圆彻底变成他的,不应该要这种血腥的手段。

他克制地亲吻了一下喻圆玫瑰花一样柔嫩娇艳的唇瓣,一触即分,问:“我平常很不开心吗?为什么愿望里有希望我天天开心?”

喻圆吹了蜡烛,像摇尾巴的小狗一样,一边比划着切了块最大的蛋糕,谄媚地送到他面前,一边说:“第一块给你哦。清和还有可可他们说的啊,他们就算不说,我也知道的,你在这里住着不太开心。”

奇奇怪怪的长辈,自杀的爸爸,不喜欢他的妈妈,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家庭的重担压在肩上,能开心才怪。

那天他们在一起跟乐棠的小狗玩儿,清和说漏了嘴,说大哥小时候也有一条狗,可惜被大爷爷他们勒死了,大哥应该挺伤心的,以后都没养过狗。

喻圆小时候也养了狗,大黑狗,名字就叫大黑,大黑每天四点会准时在学校门口摇着尾巴接他放学,喻圆就偷偷在小学食堂的泔水桶里捞一勺带油花的饭装进自己饭盒,带回家给大黑吃。后来大黑老了,眼睛不好了,脑袋也不聪明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饭也吃得不多。

有一天喻圆回家,大黑不见了,奶奶炖了排骨,让他多吃点儿,碎碎念说,三十块钱,换了四斤排骨,这物价贵的要命了!

那顿排骨喻圆没吃,他跑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高烧烧了好几天。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排骨不是大黑,但是三十块钱是大黑,排骨约等于大黑。

奶奶眼睛已经看不太清了,佝偻着背,一米四的老太太就剩下那么一丁点儿的骨头架子支棱着,排骨她用筷子点着汤嗦了嗦,一口没吃,喻圆也不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