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老脸都没地儿放,转而怒视随从:“住口!”
候在街上的使团集体闭嘴,小心地搀扶“猪头二十人”回屋舍。
宁温书转身低头的瞬间,眼神变了又变,随后命人取来郑院使亲配的“花草浆”,亲自送到萧主使和副使的房内,还体贴地送去刚磨好的铜镜,方便他们上药。
五分钟后,屋舍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是的,这些蚊子包没抓破上药,那就是清清凉凉,消肿止痒。
但如果抓破了,啊,那就不好意思了,很疼的。
宁温书和随行官员默默在心里骂,活该!
很快,厨子们又往屋舍里送早食,种类繁多,还复刻了飞来医馆的豆腐汤、茶叶蛋、赤豆元宵……
“夜行二十人”倒是吃了不少,尝了一份又一份。
但是,有十几人只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躺榻上休息。
“昨晚偷溜、昏睡、咬得满脸红包”,北狄使团用完早食,全都窝在屋舍里。
宁温书演技收放自如,不断派人去问“是否需要茶点,是否要逛方沙城,是否需要歌舞,是否需要沐浴更衣,是否……”
简单来说,就是找个理由继续当“人肉监视器”。
昨晚的闹腾非常有效,每个人都服贴了,包括老当益壮的萧益,躺上榻上一觉睡到下午。
第二天还是窝在屋舍里休息,每个人都处在长途奔波以后的疲惫期,安稳得让宁温书都有些不适应。
可越是这样,宁温书越勤快地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记录每个人的食量、精神状态……每隔两个时辰,神卫长就带走一份送到飞来医馆。
第三天,城南屋舍区发生了更离谱的事情,萧益等人从吐泻变成了便秘。
与此同时,飞来医馆检验科的细菌培养报告出来了,十九人确诊伤寒,包括萧益和副使。
魏璋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去国都城。
景祐帝又把消息发语音给一路寻病人的太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