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话:“回恩师的话,某到国都城才五年,每年上巳节都留值太医院,没去过。”
大家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从古至今的医学打工人都想到了逢年过节值班的自己,唉……
孟鸿才有些无措地找补,绞尽脑汁地挤出几个字:“据说……非常热闹。”
对现代人来说,非常热闹就意味着人从众的人山人海,到哪儿都人挤人,上洗手间都要大排长队,得,这下更没兴趣了。
唉……
孟鸿才的老孟家,一直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仵作,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小心度日,家人因为一场疫病全灭,拜了义父后就活得更加谨小慎微。
所以,他立刻感觉到医护们的情绪低落,按照太医院过去的经历,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不会好过,吃饭时筷子都在发抖。
抢救大厅、麻醉科复苏室的医护们,早就练就了超强观察力,即使吃饭,眼角余光都能注意到孟鸿才的手抖,尤其是坐在他旁边的文浩。
“哪里不舒服?”文浩觉得孟鸿才不像生病的样子。
孟鸿才吓得一激灵,筷子掉在了地上,挟的饭粒甩在了自己和文浩的衣服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医护们惊了,这人怎么回事?
魏璋一把将孟鸿才拽起来,直接带到食堂外面,正色:“何事惊慌成这样?”
孟鸿才磕磕巴巴好久,才把刚才的担忧说清楚。
魏璋听完乐了:“飞来医馆与大郸天差地别,你尽管吃,别浪费食物就行。”
“医师们不生某的气?”孟鸿才心惊胆战地问。
“这里不用小心翼翼,”魏璋拍了拍孟鸿才的肩膀,“如果真的生气,也只会因为你学得太慢或不听要求,不会有其他原因。”
“多谢。”孟鸿才快蹦出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胸膛,长舒一口气,又向魏璋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