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可以离开长信宫啊!!!”
“为什么被送走的不是我?!”
“这是为何啊?!”
“啊……”
赵洑的双手紧握住围栏,发了疯似的捶、砸、撞,骨骼撞上硬物的闷响一声接一声。
“拉开。”景祐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狱卒们把赵洑压制在地上,大宗正司的囚犯最容易发疯,早就见怪不怪了。
“孤是因为阿娘没了才被送走的!”景祐帝望着赵洑,有些难以理解。
“哈哈哈……”赵洑即使被强摁在地上,还在歇斯底里地大笑,声音又闷又刺耳,还想说什么。
“堵了他的嘴!”郑国公忽然吩咐。
很快,赵洑只能“呜呜”有声,并被强行从地上拖拽起来,面对牢房外。
景祐帝从宽袖里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放到赵洑眼前,不带一丝情绪地问:“这人是哪国的细作?”
视频里,这人频繁多次出入晋王府邸,与门房管家甚是熟悉,每次两手空空入府又大箱小箱地搬着离开。
赵洑双眼圆睁,瞪得几乎要脱眶的程度。
景祐帝收好手机后补充:“你的回答决定你的死法,给你三个时辰考虑。”说完就转身离开。
魏璋不明就理地跟进又跟出,走出大宗正司狱的大门,都没想明白,景祐帝让自己看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目送景祐帝上了车驾,魏璋打算自己骑马回飞来医馆的时候,却被郑国公邀请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陛下这是何意?”魏璋不得不承认,在现代轻松愉快地生活了一整年以后,对现在这种需要反复揣摸和猜测的事情,实在静不下心来做,干脆直接问郑国公。
郑国公一声叹气,说出最近掌握的情报。
秦王和晋王为了争夺帝位,与邻国勾结,引了许多细作到大郸。
秦王死后,党羽大多被清算,极少数为景祐帝所用,细作已无利可图也就销声匿迹。
晋王及党羽却大不相同,虽然被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但短时间内没法分辨那么多细作,敌国投入甚多,不会擅罢干休。
而昨日获得密报,这些细作将有一次毁灭国都城的行动,却不清楚具体内容。
情急之下,景祐帝才想请魏璋出谋划策。
魏璋听完足足楞了五秒,一时不知道该骂人还是该吐槽,面对郑国公恭敬的眼神,也只是摆了摆手:“某才疏学浅,并不熟悉大郸和国都城的情况,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
这不是闹吗?
飞来医馆里的许多人事物,确实像神话故事,但魏璋很清楚,这是高科技的加持,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预言这种事情。
“郑国公,最了解国都城的,必定是生活在此地的人。”
“想毁掉一座城,无非就是天灾人祸,飞来医馆都没力量发动天灾,那就只有人祸。人祸能做的事也只有那几件。”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飞来医馆了。”
魏璋跳下马车,一声唿哨招来神卫长的大黑马,急驰而去。
郑国公也下了马车,走到景祐帝的马车旁,轻声禀报:“陛下,不谋而合。”
……
魏璋在夜禁关门前五分钟,驰出万胜门,回到方沙城还马,直奔院长办公室。
天已经黑透了,邵院长和金老正在下棋,其实就是等魏璋。
魏璋敲了敲门:“贺礼已经送到,赵鸿很高兴,然后……”
邵院长和金老同时看向魏璋,异口同声:“怎么了?”
魏璋把晋王引狼入室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邵院长听完都傻了:“不是,这是他们自己的国家,怎么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