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您怎么看出来的?”
大长公主笑着拍了一下周洁的手背:“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而且你平时巡视手里都拿着小本子记录,今天空着手来的。”
周洁深吸一口气,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大长公主绝对不是等闲的别人。
“本宫喜欢和光明磊落的说话,说吧,何事?”
周洁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贺延年拒绝治疗的事情:“刚到飞来医馆时,他很配合,直到……”
大长公主的脸上仍然有笑意,但双眼隐着泪光,视线仿佛透过周洁看到了曾经的过往:
“虽然本宫不愿承认,他并非因本宫而拒绝,是他心高气傲,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当年都年少气盛,互相亏欠又共对生死,再认定死生不再相见……万万没想到,沉不住气的还是本宫。”大长公主自嘲。
周洁怎么也没想到大长公主竟然愿意说,还说到这种地步,一时间连呼吸都停了。
大长公主仍是笑着,仿佛回到那年的阳春三月:“你听说过榜下捉婿么?”
周洁点头,之前听魏璋说过。
大长公主继续:
“你别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当年国都城春闱放榜,他是榜下捉婿的第一人选,骑马游街时人山人海只为看他,一路不知被投了多少香囊,一个没收。”
“父皇要选他当附马,他也拒了,问他为何?他说已有意中人,大丈夫行事不能违心。”
“他还说,若有一次见异思迁,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