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郑院使听到这里都懵了,抓着刘天成的手腕:“你为何不说?”

刘天成苦笑:“那时开始一直有人监视我,绝对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我和你吵、对着干……在监视的人看来,那份药方就是我的。”

郑院使听了又一次老泪纵横,他们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刘天成笑得无比凄凉,说出更令人震惊的后续。

好不容易交了药方、提供了合适的给药途径,然后刘天成就在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晕,睁眼见到了消减许多的家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成为最终的试药人,在挨了毒打、反复试药的过程里,一个又一个死去。

这时,崩溃的刘天成见到了常服出行的晋王和随从,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后才知道,晋王下令三日后入宫替先帝清理伤口,如果反抗就将刘家人锉骨扬灰洒在荒野。

身为太医院丞的刘天成,就这样被迫成为“杀人凶手”,每天都麻木又绝望。

赵洑缩在牢笼里得意地笑,笑够了才吐出几个字:“皇家颜面。”

魏国公听完这话,气得走进牢笼提起赵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禽兽不如的东西,弑父杀姑母……”

齐王拽住魏国公,又看向郑国公,强忍怒意到脖颈的血管粗得很明显:“本王原本打算留赵洑一命,现在改主意了。”

“赵洑不死,党羽就不会擅罢甘休。他们能在书房里做手脚,自然能在二位国公府里、马车上以及任何令人想不到的地方做手脚。”

“他们又会逼迫更多人做这些手脚,他们一党制造的冤屈、杀的人,全都要审查出来,按大郸律法严惩。”

“是!”魏国公、郑国公同时低头。

刘天成听着他们交谈、听郑津的呜咽,缓缓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捏着齐王的保证书,鲜血浸透纸页后蜿蜒落下,一滴又一滴,像血泪。

郑津再次把脉后,跌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保证书粘在刘天成松开的指尖。

魏国公、郑国公和齐王交谈完毕,转身就看到这一幕。

郑津恭敬又虔诚地向他们三人行了拜首礼,一次又一次,白发在火把的照亮上像会发光,刺着三人六目。

齐王把郑津扶起来:“郑院使,本王改主意了,手起刀落实在太便宜赵洑。”

赵洑听得浑身一抖:“你,你,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郑国公,平民百姓自称本王该当何罪?”

“按大郸律属大不敬,掌嘴二十,刺六字,配一百里。”

齐王字字清晰,带着无比的愤怒与悲伤:“配多少里暂且记着,把掌嘴二十和刺六字先罚了。”

郑国公一挥手,一名拿竹板掌嘴、一名端着墨碗进来刺字的看守走进牢房。

两人合力把拼命挣扎又惊叫的赵洑牢牢绑住,立刻响起了清脆的竹板声:

“一!”

“啪!”

“二!”

“啪!”

“三!”

“……”

数到二十时,赵洑满嘴的牙都被打掉了,脸颊上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嘴角撒在衣襟上,与牢房外滴在地上的血迹仿佛镜像。

紧接着就是刺字,赵洑虽然忍着剧痛拼命闪躲,嘴里被堵了破布,把一切怒骂伤痛都变成“呜呜呜……”

因为脸颊伤得很重,六个字都刺在了赵洑的额头上,容貌尽毁。

这时的赵洑与玉树临风的晋王殿下,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赵洑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齐王看到了一下运动手表:“今日暂且如此,好生照料与诊治,他欠的血债太多,以后的日子还长。”说完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