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也只用来做简单的短信收发,有时候一天都联系不上她,东京的几位警官只能通过诸伏高明了解她的近况。
和诸伏高明的相处很舒服,仅仅能写中文这一点就让神无梦更愿意和他“交流”,不过她有次无意看到他摆在床头的汉语字典,让她联想到白天西装革履的警部晚上躲在房间悄悄补课的画面,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露出了搬来长野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她很安静,诸伏高明也不是吵闹的性格,两个人就算待在一个空间,响起的也只有书页翻动与笔尖沙沙声,流淌在室内的是一种默契的平和。
时间宛如柔软的水一般经过,她心中的焦躁会在诸伏高明的陪伴下淡去些许,可日历一张张撕下,始终没有动静的系统还是让她难以维持住情绪。
直观表现在日益减少的食量和越用越久的圆珠笔。
诸伏高明翻着食谱,看了眼桌上那本整天都没添两句话的手写本,摸着胡子陷入沉思。
他好像要辜负弟弟的期待了。
诸伏高明想着发到邮箱里那些事无巨细的口味与习惯,不由得思考起来
他那位一天三通电话轰炸自己的胆小弟弟,是否知道无梦小姐有这么沉重的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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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时间过得很快。
回应她的依然是托管中的呆板话语。
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
神无梦不认为系统当时说的两周时间是信口胡诌,更大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那个bug比想象之中更加麻烦。
最糟糕的情况是系统没办法回来。
她知道她得认真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可她根本静不下心,胸口堵得难受极了,每一秒钟都宛如煎熬。
如果换一种心态或许会好很多,比如把现在当成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光,比如把每一次和其他人见面都当作是只此一次的告别,但她做不到。
没办法通话,短信邮件她也回得很慢,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等人一点都放心不下,频繁过来长野看她。
神无梦白天更常待在诸伏高明家里,几次都是诸伏高明发扬了东道主的精神招待客人,留大家一起吃饭。
她觉得这样太影响对方的生活,过分侵占了他的私人空间,所以会严肃地把这群人赶回东京,但身为屋主亲弟弟的诸伏景光就轮不到她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