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去危机四伏的太平洋上,船上有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但他却无法立刻去到她的身边,只能将她的安危寄托在好友的身上……
意识到自己的一筹莫展,萩原研二感到比那场雪崩时更深的恐惧。
因为他不在场。
他的呼吸急促,抓着手机和降谷零保持通讯,快走变成奔跑,脚步声在空旷走廊响起之时脑海中闪过的是七年前他们吵得最凶的那通电话,他的梦酱边哭边对他说
“hagi,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不是这样的。
萩原研二那时在野原小学的门边交代着遗言,恨不得用短短几分钟将住处到经济状况包括社交圈都为她打算好,心中依然抱有着平安回家被她大骂一通的奢求渴望。
但这一刻,连电话都无法拨通的萩原研二终于明白了无能为力又无计可施的感受。
隔着时间、隔着海洋,在明知有人会拼尽全力保护好梦酱的时候,这份盖不由己的痛苦才跨越过漫漫七年抵达他的心脏。
萩原研二的额发垂下,攥住办公室的门把手想到
如果梦酱不在了,他才是真的、真的无法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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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和红方失联的神无梦正躺在头等舱的柔软大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睡得十分安静。
体力的消耗给予了深度睡眠,但空空如也的胃却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填满,她是被饿醒的。
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神无梦习惯性地往被子里缩,结果身体反馈来奇异的酸疼,让她“嘶”了一声。
接着发现喉咙也痛得厉害,像在卡拉OK唱了一宿。
好难受。
头昏昏沉沉的,咳嗽都会牵引得腰腹处的肌肉不舒服,只有被子还算软。
等等……被子?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好像喝多了酒一样,记忆一点点往大脑里钻,神无梦因为那些画面浑身发烫,差点要怀疑自己在浴缸里泡太久泡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