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的酒瓶被扔到地上,没有碎,但发出清脆声响,盖过她如鼓点般狂跳的心脏。

后颈再一次被捏住,力道比之前更大,将她拉去浴缸边缘,脸几乎和他的贴在一起。

“西拉。”琴酒的手指摩擦着粘连在她颈后的湿润发丝,目光扫过沾着水珠的脆弱脖颈,低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他的吐息洒在她的脸上,神无梦看见他的冷硬面容,也看见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熊熊怒火。

“不会的,大哥。”

分明是仰视的姿势,但她毫不费力地就能碰到他,湿润的唇瓣蹭到他重新变得干燥的双唇上,声音因为咳嗽而微微沙哑:“不是说好了吗,我只能死在你死之前。”

被按住的黑色布料从掌心脱手,她的双臂从水中伸出,如游曳的美人鱼般勾住他的脖颈,呢喃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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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氤氲,浴缸的水因为两个人的存在而往外溢,哗啦啦流了一地。宽敞的浴缸也变得狭窄起来,水温略微逊色于男人的体温。

眼睫被打湿,唇瓣被吻肿,带着厚茧的手掌从颈侧滑下,沿着水液包裹的雪白曲线,停留在柔软又饱满的位置……

被蒸腾酒气熏得昏沉的脑袋闪过一簇簇电流,神无梦被困在他的高大身躯与浴缸瓷壁之间,因为揉捏的力道与摩擦感而受不住地去揪他的长发:“呃……大哥……轻一点……”

是在给她一个教训。

但她却毫不客气地使唤起来。

琴酒低笑一声,却听不出半点笑意,进一步逼近的身体与她不留咫尺地贴在一起,有力的大腿将她乱蹭的双腿压住,水珠自隆起的背部线条滚过。

裙子已经碎成布料,神无梦的身上只剩那条闪耀着光彩的海洋之心,沉甸甸坠在胸前,导热的金属边缘在体温和水温的裹挟之下不断升高。

银发与银发缠绵,黏在两人的肌肤之上,亲密无间得难分彼此。

琴酒再一次吻上她。

或许是惩罚意味,或许是带着愤怒,横冲直撞的舌与胡乱撕咬的齿都不能赋予这个吻任何与温柔有关的感情,冷酷而霸道,将她呜咽着的每一个音节都夺走吞下。

口腔深处的每一寸软肉都被他进攻,杜松子酒的味道辛辣浓烈,本应让她的感官迟钝,却好似激活了隐藏在唇齿与上颚之下的无数神经,泛出细细密密的痒意,从体内生出丝丝缕缕的渴望。

氧气耗尽,神无梦的眼尾泛红,瞳孔盛着的水雾分不清是汗是泪,抱住他的指甲也陷进男人的脊背之中,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这点力气对于琴酒来说无关痛痒,却激出他心中名为侵略与掠夺的暴烈渴求。

身体叫嚣着嚼碎她、啃食她、吞咽她、占有她。

早在她被送到自己身边之时就该这么做,无论是让她跟那几瓶威士忌厮混,还是跟宾加搭档,这些错误的分支都不该发生。

哪怕紧紧抱着她,哪怕紧紧禁锢着她,那股想要握住她的心脏、拥有她的灵魂的冲动仍然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从骨缝中都漫出无尽饥渴。

对生命的、对死亡的、对血液的、对肉.体的。

对她的。

她早该属于他。

琴酒扣住神无梦的腰,洒在她身上的呼吸炙热,强壮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蓄势待发的摩挲含苞待放的,最滚烫的触碰最湿润的,最坚硬的没入最柔软的。

水流与水液都提供了足够的滑度,但不合尺寸的程度依然让神无梦哽咽出声,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呜……”

血液从伤口流出,血腥味覆盖了这个吻,惹来更加用力的冲撞,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