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再执着,却又有几分好奇从心底探出头,如新生草叶般一下下挠着胸腔内的那颗软肉,泛出令她没法作壁上观的痒意,喉咙到嘴唇都不由自主地发声。
或许是对组织的行动和攻略任务都步入正轨,她的心情有一种奇异的雀跃,甚至蕴藏了一丝亢奋。
她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剔透如水晶般的瞳孔直直望着琴酒,和失控时流露出的沉溺神色截然不同,是柔软的、干净的、无暇的。
想要让她染上属于他的颜色。
琴酒的身体比头脑更快,本能让他的左手抬起,拇指按在那张淡粉的嘴唇上。但在唇瓣充血之前,他的指腹却又移到光滑的脸颊中心,摩挲的力道比擦拭手枪之时更轻。
他的眼睑垂下,看向她的眼睛,身体感官所接收到的却是环在腰间的绵软双手,以及不时洒在颈间的呼吸。
心脏、咽喉,最致命的部位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而她身无利器,唯有谎话连篇。
身体内多年以来沉淀的破坏欲正在疯狂叫嚣,流淌在血液之中的暴戾因子横冲直撞,令琴酒的四肢百骸发出无声嗡鸣,一道道青筋在他的手背绷出。
他的声音压低:“答案对你很重要?”
神无梦摇摇头,心情愉快地去贴他的脸:“大哥不想说就算啦。”
琴酒在心里评价她的花言巧语,左手却穿过她的发丝,按在她的脑后,回答道:“十三年前。”
“欸?”神无梦没料到他真的会回答,闭着眼睛问道,“那时候大哥是十五岁吗,还是十六岁?”
琴酒略过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音色冷淡地继续:“前任组织和这里有合作,他抛出橄榄枝,我离开苏联。”
神无梦混沌的脑袋花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指乌丸莲耶。
十七年前还是苏联啊……
她感慨地摇摇头,含糊地抱怨道:“大哥说得也太简单了,那你前面只有一根橄榄枝吗,选错了我们就不会遇见了欸……”
累了一天,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困倦袭上来,打算在暖和的怀抱中睡过去。
旁边的电视机不知疲倦地放送着节目,里面的偶像组合已经换过几轮,歌曲也悄然发生改变。
“请不要离开,请不要离开好吗?”
“你的体温、与心脏。”
“爱、爱、I LOVE YOU”
“爱、爱、I HATE YOU~”
“希望对你而言。”
“你的一切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