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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已经被他的同期好友横眉冷对一整夜了。
喝醉的人好不容易折腾累了睡过去,他把人抱到卧室床上,又怕她半夜想吐发生意外,待在边上陪床。
就在天都蒙蒙亮,他把没来得及响起的闹钟按掉的时候,萩原研二终于带着被风吹淡的烟味上楼,站在卧室门口示意他出去,然后两个人在餐桌边对坐到了现在,连卷进调查程序的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都收工回家,在另外两张椅子落座。
只隔了一扇门,降谷零可以理解大家都注意音量担心吵醒卧室人的想法,自己也是一样的轻手轻脚,但为什么这三个人都盯着他看?
习惯了在组织里装神秘主义者的公安卧底快要绷不住表情,他忍不住回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官上的一切体验都被唤醒,柔软的触感、甜腻的香气、撒娇的音调……每一件都让他心虚不已,似乎被审判也是罪有应得。
就连白色毛衣领口处的口红痕迹都还没销毁虽然他本人也没有这个意愿。
“hiro,西拉的事……”
降谷零认为自己唯一需要道歉的就是幼驯染,尽管或许大家都已经清楚这个事实,他还是有必要郑重一些:“对不起。”
诸伏景光早在当年雪山别墅的时候就猜到了好友的心思,只是时至今日才想通是他没料到的。
他理应不该为已知的事实生气,但在过来的路上,他从松田阵平那里得知了另一个令他错愕又愤怒的消息,以至于此时此刻拿不出半点好脸色,温和的语调也夹枪带棒:“我和梦在一起的时候,zero是怎么劝我的,难道自己都不记得了么?”
降谷零一句都没忘,很清楚那些就是她始终说“讨厌他”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