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改变了吗。”
诸伏景光的语调平平,显然对此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没见过她黑发黑眸的模样,但他相信松田告诉他的事情,也受到后者的思路影响,将这样的变化当作组织的手笔。
只是简单的换个发色瞳色不是什么大事,假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还好,可她既然选择隐瞒,就说明有不想让他们知道的秘密,极大概率与她的身体情况有关,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比起另外两个只是沉着脸散发着低气压的好友,松田阵平被衬得情绪外露许多。
那头鬈曲的黑发被他挠得乱糟糟的,却又不知道该冲着哪里发泄怒火,咬牙骂道:“该死!”
从诸伏景光口中,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都知道了黑衣组织的大致情况,也已经通过警视厅的内部程序加入与之对抗的专项行动之中,这几年来算是小有成就,但却始终无法找到击溃组织的命门所在,怎样调查也只是流于表面,难以深入,更没办法对组织造成致命的打击。
“最大的那栋实验所地点已经被查出来了,可以用消防检查的名义突击,假如有人体实验……就将里面的人一网打尽。但风险也很大,一无所获的话还会打草惊蛇,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诸伏景光朝两人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你不能露面。”
萩原研二提醒这位在黑衣组织那里还是死亡状态的同期,就算易容也并不保险:“我和小阵平是梦酱的朋友,如果我们被认出来,会对她造成影响。”
他们在外面相聚的时候很少避讳路人,而且无论是在爆炸物处理班的他还是在搜查一课的小阵平对外都只是普通警察,现在虽然警衔高了一点,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但假如他们插手与黑衣组织有关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松田阵平很清楚幼驯染的分析是最谨慎的,毕竟她的安危更加重要,可是
“难道我们就要这么坐以待毙?”他的眉头皱起,问向在场的另外两人,“我们连神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黑色鬈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那部淡粉色的手机说道:“我没办法继续装傻了,我会直接问她。一会我送她去停车场,你们可以在家里等我。”
单从性格而言,松田阵平比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都要更加直接一些。
这并不是说他莽撞冲动,也不是说另外两人瞻前顾后。只是松田阵平生来就带着一种直来直往的劲头,比起更爱顾全大局的诸伏景光和更在意人际关系处理的萩原研二,他在表达想法的时候一贯直截了当,就算最终选择忍住不说也不会拐弯抹角。
诸伏景光相信松田阵平做得出来当面询问的事情,也听懂了他担心会引起神无梦的不高兴,准备自行承担可能发生的结果。
“既然梦选择保密,我会尊重她的决定。另外,就算问出来了什么,我们又能为她做什么?”
诸伏景光很清楚他们三个人其实在她的身体状况这件事上都帮不上忙,况且组织虽然恶贯满盈,但医疗设备和医疗成员素质绝对不会比东京的任何一家医院差,他们的安慰或许对她来说反而是压力:“我会想办法问zero的,他比我们离真相更近。”
他知道神无梦最近两年都在美国,不确定留在日本的幼驯染对她的近况是否了解,也不可能通过公事拜托对方将某些信息传送回来。
组织的许多情报都是保密的,诸伏景光只在组织待了三年都知道实验和研究是Boss最重视的领域,想要拿到关于她的情报绝对困难重重,还得冒不少风险。
他只能私下以个人的名义拜托zero了。
神无梦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完自己的美瞳和假发都还完好无损地戴在身上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