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尖叫出声了,朝后躲了两步,不敢再看现场的残酷模样。
诸伏景光给幼驯染递了个眼神,接着走过去,说道:“宇塚先生,请后退一些。”
大量血液和伤口的位置已经宣告了结局,但对待人命当然不能想当然地进行判断。诸伏景光伸手按在宇塚雅一的颈侧,又探向他的鼻息,语气带着些许遗憾道:“很抱歉,令兄已经过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好现场。”
山藤智震惊道:“这……也是一场意外吗?”
整个现场看起来就像是宇塚雅一走下楼梯的时候没有注意,一脚踩空之后朝下摔去,又很不幸地撞在了烛台上面,惨死当场。
不怪他这样想,毕竟宇塚雅一是自己说要去洗手间的,也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处,其他所有人都待在客厅里面,这是每个人都可以互相作证的事情。
如果不是宇塚雅一自己失足滑倒,那就只能是古屋庆隆真的诈尸起来杀人了。
“是他害死了庆隆吗?”
古屋光惠冷静了一会,声音从最后面传来:“一定是庆隆回来报仇了!一定是这个男人把庆隆推下池子里面!”
荒贵哲仁的腿脚不便,又没有让平村管家为他推轮椅,是自己慢慢走过来的,赶到的时候恰好听到古屋光惠的这句话。
他的脸色冷淡了些,连地下室里面是什么情形都没看一眼,说道:“古屋太太,我的宅子没有鬼神之说。”
古屋光惠没想到之前一直表现得平易近人的荒贵哲仁会因为这句话而不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磕磕巴巴道:“荒贵先生,抱、抱歉……”
“无碍。”
荒贵哲仁朝身后的平村管家说道:“真治,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神无梦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听到平村管家的名字平村真治。
平村管家在他们面前油盐不进,却很听从荒贵哲仁的命令,微微颔首就走下了台阶,皮鞋踩在瓷砖上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整栋别墅都停电了,他们唯二能够有效照明的工具就是手电筒和烛台。烛台只适合摆在平稳的地方,没人在赶过来的时候还有胆子去拿随时可能烧到自己的东西,所以他们拿的都是手电筒。
然而手电筒的光线狭窄,难免会有视觉死角,又是在死亡现场,大多数人都不敢多看。
神无梦却听到了轻微的水声,是皮鞋鞋底踩过液体发出的声音。
“地上有水吗?”
她把手电筒的光线对准地面,楼梯的瓷砖表面泛着光泽,水渍也清晰可见。
降谷零已经蹲了下来,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地上沾了沾,判断道:“是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