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你们的关系有多糟。”

尽管知道幼驯染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大概不是在兴师问罪,降谷零依然试图解释:“我想办法缓和了。”

他努力回忆希望能够在hiro面前举例证明自己把他的嘱咐放在心上,但怎么想都只能想到神无梦对自己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厌恶,似乎确实把事情搞砸了。

知道她和宾加成为新搭档的时候他提醒她要注意,结果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融洽得很;看到她去福利院之后以为她的童年凄惨,想关心两句却被拉着捐钱还要听她冷嘲热讽;她去做军火商任务被困在酒店宴会厅炸弹快要爆炸,远程遥控的手机被他和宾加打架弄坏了,最后是她自己把炸弹解决的……

降谷零连自己是好心办坏事这种虚伪的话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所以她为什么只把生病的事告诉他一个人?

新的困惑占据了大脑,金发青年陷入思考之中,走神的同时忘了自己还在和幼驯染说话。

“当时的顾虑太多,但现在我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诸伏景光误会他的沉默是没能信守承诺的愧疚,提醒他道:“之前才离开那个身份,行动不太方便,接下来她的事我会自己来。”

尽管这样想有些伤害彼此的感情,但他认为偶尔需要做出恰当的选择才能真正挽回所爱的人。

卧底期间,zero始终不赞同他的恋情,梦对zero的态度却说不上反感,以至于他把两个人的关系忽视,没能及时处理好。

过去一年多,诸伏景光察觉出幼驯染和女朋友的关系似乎更差,想要缓和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况且他自己都还没得到原谅,最好还是别让幼驯染的存在对自己的复合计划有太大影响才好。

很刺耳。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这样。

hiro回去公安之后两个人几乎没怎么碰面过,交换消息的频率也不高,大多数时候是通过短信和邮件,没有太多接触的机会。

但他们陪伴着彼此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一年半载的独立生活根本不影响对另一个人的了解,所以降谷零能够轻易从幼驯染温和委婉的话语中听出来其他意思是觉得她对自己的不喜欢到了会影响对他的看法的地步。

如果换个人说这样过河拆桥的话,降谷零不保证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可这个人是hiro,他就算感觉到一簇簇不爽的火苗从心底往外冒也没办法跟他动手。

手里的西红柿都要被他捏出汁液,金发黑皮的男人憋了半天,抬眼又接收到幼驯染投来的目光,似乎在催促他的回答。

但他内心并不愿意答应这一件事,况且现在他是唯一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撒手不管啊?

降谷零纠结得要命,又怕表现出来会惹来hiro更多怀疑,强行略过上一个话题,问道:“中午吃什么?”

诸伏景光默认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回答道:“蛋包饭。”

走进厨房前他就考虑好了这件事,理由充分极了,“她身体不舒服,估计没什么食欲,也吃不了辛辣刺激的东西,番茄蛋包饭开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