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的开始。

自从康宁城一战,照霜去世之后,沈鸢已经再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到什么,也不敢再看父母的笔迹,便再也未曾将那些兵书翻开。

如今重新翻开,每写一页,便撕一页。写两页,便撕两页。

最后一宿过去,什么也剩不下,只剩下一双疲惫的眼睛。

沈鸢也从不跟他说这些。

直到有一次去,他瞧见知雪偷偷将那些撕碎的废稿小心翼翼粘起来,红着眼圈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