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几分不好意思,目光也软了几分。
只将卫瓒的手给反手握着,若无其事说:“那你替我暖一暖。”
卫瓒拿他没法子,将他头发仔仔细细擦干了,整个人都塞进被窝,拉进自己怀里,暖了好一阵子。
还想再叮嘱他两句什么。
一低头发现这小病秧子已小小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缩着,连让他说两句的机会都没给他。又见沈鸢眼底下熬夜熬出的淡淡青色,顿觉无奈,只眯着眼睛,捏了捏这小病秧子的脸颊。
在一起久了,才发觉沈鸢这人身上有许多小毛病。
体弱多病也就罢了,偏偏还一股子倔劲儿,做什么事都拿命去熬,生活还粗心大意,对自己全然不上心。
从前跟他较量学业是这般,康宁城守城也是,这会儿进了兵部又是这样,从前有两个小姑娘盯着,如今怜儿和几个小侍女都没有那样细心,卫瓒又不能贴身跟着。
纵然卫瓒三天两头说他,只是下次照旧不改。
就着凉这事情,被他抓包了两三次都没改,好说歹说都不放在心上,果然冬日病了一场,卧在床上起不来,烧得喉咙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