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妨,你只先住着琢磨,多瞧一瞧,想好了再开始修便是,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大不了等来日成了亲再继续慢慢收拾。”

沈鸢应了一声“好”。

自此之后数日,这里种一处芭蕉,那里挖一处荷塘的,他说什么,晋桉便是什么,全然不问花费,一应皆听他的安排。

不多时,又有人来丈量屋子,拿了册子,来请他挑些家具样式。

沈鸢便失笑:“你们这便是不懂规矩了,家具样式怎能叫我来挑,得是新娘子那边挑才是。”

那办差事的人小心翼翼地陪笑:“新娘子嫁妆是往晋府里头的,咱们这儿是别院,爷嘱咐了,一应全由沈公子挑着才匹配。”

沈鸢便定了样式打了桌椅床柜,这些都挑出来了,后头还有小件的摆设、碗碟、灯具,便是瞧不完的瞧,定不完的定。

沈鸢几次遣人去问晋桉,晋桉只推说自己不懂,你瞧着好看就是。

连知雪在边儿上瞧着,都忍不住嘀咕:“这晋公子心也忒宽了,怎么什么事都扔到公子这里来,是他娶妻,还是公子娶妻。”

沈鸢垂眸看了一会儿账册,不觉笑了一声:“他身家倒是很大,这院里花钱流水似的,连问都不问一句。”

知雪道:“这晋公子眼下连个差事都没有,手头倒这样阔绰。”

沈鸢将那账册合上,说:“是啊。”

到了后头两天,好容易这些器具都挑得差不许多了,芭蕉种了起来,小荷塘也引水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