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打外头吹进号舍里头来,饶是挂了帘子、披了毡子,照旧冷的发颤。

前两年科考走了几次水,险些将贡场一把火烧了,这两年便不准考生自己带炊具做饭,只许用烛火照明,生怕又出了事。

这一下雨,便是叫冷声连天。

沈鸢尤其怕冷,越发面色苍白得厉害,浑浑噩噩咬了一片参,蜷缩在透着湿气霉气的木板上。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这一宿雨过去,第二天却是非要发热不可的,之后还要考两天。

只能认了自己的确运道不好。

他将那毡子裹得紧紧的,连脑袋也包上了,仍是手脚冷得不住打颤,发沾了潮意、黏在脸颊边,也没心思拂去。

不知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雨稍稍小了些。

却隐隐听得外头有喧哗之声。

他微微撑起眼皮,却见有人轻轻撩了帘子。

一刹那他不知怎的,竟以为撩他帘子的人是卫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