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蛇蛰伏着,又怎么瞧得见。

――只能盼着它快些走了。

可片刻后,又听着了那“嘶嘶”的声响。

仿佛是更近了一些,辨不清方位。

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沈鸢此刻已没法儿去分辨了。

眼下还是白天,待到了夜里――

沈鸢不敢往下去想,只是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忍一忍。

沈鸢闭上眼睛。

那巡吏说的是对的,他也已习惯忍了。

忍了这许多年,如今正是他至关重要的时候,断不能因着这点事而损毁前程。

沈鸢低着眸,调整了许久的呼吸,那不住颤抖的手,终于稳了下来,浸饱了墨的狼毫终于落在了纸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写着锦绣文章。

眼皮不住颤抖之间,一张面孔却是苍白,目光也渐渐黯淡失焦。

他比自己想象得更怕蛇。

却与蛇一起,被关在了这笼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