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过去了。

毕竟沈鸢活着,是多个负累,但沈鸢死了,他那份儿遗产,大家都能得些便宜。

更何况。

原本那样锦绣前程的一个人遭难了,总有人想上去踩一脚。

知雪说这些时正在煎药,想在提起来这事儿就生气:“夫人老爷在的时候,个个儿待公子都是亲善有加,待人一走,便都变了脸了。”

“夫人临走前,还叮嘱过我跟照霜,请我们好好照顾公子,哪知我跟照霜……这样没用。”

“后头公子醒了,学着过日子,在他们面前也立起来了……只是……也变了个样。”

心思深沉,苍白敏感。

被变着法儿说过灾星,被说过克父克母,冷言冷语吃过,委屈也受过。

他在那样复杂的一家子人里,察言观色,学着心机手段,就这样护着两个小姑娘,挣扎着活过来了。

心思一天比一天重,身子一天却比一天差。

靖安侯府几次写信询问,都被搪塞了过去,只道沈鸢如今缠绵病榻,受不得风、见不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