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绯收回视线，和宋知婉的目光对上。

“宋总这么干脆，就没有什么别的意见？”

“我很看好山外楼的设计风格，我们也的确需要改良，注入新鲜血液，能和姜总共事，我很荣幸。”

宋知婉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点头，那支玉质吊坠就轻轻晃了晃。

姜沉绯不由再次感慨，宋氏的珠宝材质实在太好，山外楼如果能有对方的帮助，或许真的能进入凯撒展会。

“那么，合作愉快。”

她点头，起身对宋知婉伸出手。

结束之后，姜沉绯照例是不久留，直接离开，但她才出包间几步，宋知婉却在后面喊住了她。

“姜总等等。”

宋知婉快步走出来，步子有点急，以至于耳坠也剧烈晃动，打在她的耳下。

姜沉绯疑惑回头，诧异于她会表现出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毛躁。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

大概是她刚刚足够沉稳，而且合作伙伴的问题，姜沉绯还是可以回答的。

“宋总还有什么要问的？”

宋知婉沉默了会，露出一点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开口。

“姜总知道，顾姝现在还好吗？”

她纠结地解释，“就是，她在忙吗？有没有生病或者不舒服……”

“她最近过得开心吗？”

姜沉绯以为她会问关于合作的问题，没想到是这个。

顾姝？

她想起来昨晚大半夜顾姝还给自己发来的喝酒合照，都不知道又和哪个新妹妹。

姜大boss顿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听见宋知婉时，那股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这不就是那个顾姝说来说去，还去酒吧堵人的妹妹吗？

好像在船上的时候也听见的是这个名字。

姜沉绯沉默了，她顶着宋知婉紧张的目光，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去，而是委婉地回答，“她最近比较忙。”

确实挺忙的，天天忙着和人出去玩。

宋知婉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收敛了表情，恢复冷静，“多谢姜总，您请便。”

她偏头和助理说了什么，就点头和姜沉绯告别了。

“老板，她这是？”

杜若文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没事，我们也走吧。”姜沉绯摇摇头，离开。

回公司路上，姜沉绯还在思考这件事，她诡异地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宋知婉和她合作是为了顾姝。

她皱眉，发信息给顾姝说了这件事。

美人：？

美人：。

美人：你没告诉她吧。

生姜：没有，懒得说。

顾姝在家里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怎么都憋不住。

美人：我和你说。

姜沉绯秒回她。

生姜：憋着，我没空听。

顾姝一用这句话开口，不讲两小时肯定不罢休，但她现在很忙，还有一堆事要做，没空当树洞。

所以姜沉绯发完之后把手机一关，看起了杜若文给她发的邮箱。

徒留顾姝在手机对面愁眉苦脸。

大概是宋知婉的耳坠给了姜沉绯灵感，她回去后给员工们设计了一款耳钉。

这也是山外楼的惯例，年后会收到老板亲自设计的一款首饰。

其实这也是姜沉绯的解压方式，设计珠宝对她来说，是脱离琐事的钥匙，同时还能保持手感。

再者算是一种嘉奖，可以提高员工的活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