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跑了,准备勾搭别人时被他逮个正着,就倒打一耙?

陆修楠的视线落在宋雪辞的眉眼上。

皮肤很白,表情无辜,怎么看都是那种男人碰一下都哆嗦半天的清纯小男生。

人不可貌相。

原来手段还挺多。

心底嗤了声,陆修楠粗声粗气:“我早上临走前跟你说过了,你还回了我一句‘嗯’。”

雪辞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想不起来。

他想了想:“那你早上出去做什么?”

陆修楠反应很快:“你转移话题?”

雪辞疑惑:“……什么?”

陆修楠的视线朝不远处的背影看,收回视线,冷飕飕道:“我不在了,你就去找别的男人,还专门挑又高又壮的。”

“现在看我回来了,又手忙脚乱把人支走。”

“他倒是很听你的话,说走就走了。”

跟条狗似的。

雪辞彻底懵了,仰着脸,眼尾圆钝,唇瓣微微启张。

粉色的舌头若隐若现。

又是这副表情。

知道自己不占理,就用干净无辜的眼睛盯着你,把你盯热了,心思都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吵架的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宋雪辞的丈夫估计就是这样,一有不满就被那张脸盯得受不了,脑子里只想着又亲又咬,最好还能人直接扛到床上把肚子灌满,把那片白花花的身子都弄脏,留下自己的东西。

陆修楠神色越来越复杂,呼吸变重,后背不知不觉起了一层热汗,打湿了衣服。

这鬼天气真热。

雪辞嘴巴都说干了,舔了舔唇瓣,发现对方没反应。

表情有点无奈,又有点委屈。

“你在听我说话吗?”

陆修楠:“听着呢。”

他刚才有点走神,宋雪辞站在他对面,唇瓣张张合合,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嘴巴里面香得很。

大概就是说他肚子很饿,是去阿辉家里吃早饭的。

想到自己带回来的那十来个菜,估计都凉了,陆修楠脸色很不好看。

雪辞看他脸比之前白很多,以为他乱吃了什么东西,又问了一遍:“你早上去哪里了?”

陆修楠移开视线:“……跑步。”

雪辞疑惑歪了歪脑袋。

之前赵鹰也是很早起来,不过是去田里除草。

也许就算失忆了,一些运动习惯身体还记得。

他没再计较这件事,转身发现盆放在了水龙头下,赵鹰手上也湿湿的。

一头雾水:“盆为什么会在外面?”

陆修楠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在给你洗内裤。”

他以为这多少会换来雪辞感激的目光,结果却听到对方来了一句:“我门是锁着的,你从哪里拿到的?”

怎么了?看到他帮忙洗内裤连对他撒娇都不会了吗?

陆修楠也搞不懂自己在期待着什么:“翻窗户进去的。”

雪辞:“……”

想到窗户上的划痕,还有男人额头上的伤口,他劝阻道:“你不要再翻窗户了,脑震荡很危险的。”

陆修楠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什么,但看到鼻尖冒着细汗,唇瓣秾红的雪辞,又莫名把话咽回去,干巴巴“哦”了声。

村东头很少有人来,但偶尔也会路过一两个村民,雪辞怕被人看到,影响到后续剧情,牵住赵鹰的手往门口去。

掌心突然被温热柔软的东西碰触,陆修楠肩膀僵住。

搞什么?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了?

但想到对方现在还把他当成丈夫,极其讨厌别人触碰的陆修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