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好不容易以自己的身份与盛汝筠接触,就闹了个不愉快,薛玉柳心里又急又气,伸出手去扯盛汝筠的衣袖。

“陛下怎的这就要走了,再陪臣妾坐一会儿吧?”

结果盛汝筠直接从她手里将袖子抽回来,语气听不出喜怒,“朕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先回御书房了,改日得空再来贵妃这儿吧。”

“臣妾恭送陛下。”

没办法,薛玉柳留不住他。

等到盛汝筠带着人彻底走远了,薛玉柳将桌上还没撤下去的饭菜全都扫到了地上,气得直掉眼泪。“凭什么那个娼妇就能留得住陛下,偏偏到了本宫这儿就不行?!”

有婆子凑到她身边提了个主意,“或许陛下如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喜欢淫荡的女人,不如贵妃娘娘也?”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巴掌就已经落在了婆子的脸上,将她打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薛玉柳揉了揉打得泛红的掌心,“皮糙肉厚的老东西,打得本宫手都疼了。”

“本宫是何等尊贵的人物,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让本宫去学那个娼妇?!”

婆子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差点屁滚尿流,“贵妃娘娘恕罪,是老奴昏了头,冒犯了贵妃娘娘,求贵妃娘娘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说着,婆子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直到脸都抽肿了薛玉柳才叫停了她。

“将地上的都收拾干净之后滚出去,本宫自己待一会儿,静静心,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不知道当初母亲是怎么想着挑你们进宫伺候本宫的!”

“是、是,老奴这就退下!”

薛玉柳难得没去再找薛轻凝的麻烦,恼怒之后则是满身的疲惫,她回到卧房里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下意识地抚上脸颊,想要模仿出薛轻凝的那种神情。

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将铜镜重重地扣在桌面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何偏偏身体有缺的是她,不得陛下宠爱的也是她呢?

好不甘心啊!

入夜之后,薛轻凝惹恼了薛玉柳,没有人给她送晚饭,在宴会上吃得又不多,又因为吐药而将胃里都清空了。

薛轻凝饿得在床上辗转反侧,肚子发出阵阵的抗议声,她不得不起身,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灌下去,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她从柜子里头掏出来先前偷藏下来的半块烧饼,又冷又硬,正准备咬下去的时候,犹豫了下掰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还是不都吃了吧,以后免不了还有挨饿的时候。

可是四分之一的硬烧饼根本不够填饱肚子,薛轻凝走到门边,试探地往里拽了下发现今天竟然没上锁。

有机会溜到厨房去找东西吃了!

保险起见,她戴上了面巾,防止被人撞见自己的模样而引起骚乱。

薛轻凝蹑手蹑脚地将房门拉开一道足够她出去的缝隙,好在翊坤宫院子里晚上也点着灯,不至于看不清道路。

溜到厨房去才发现,门上落了锁,她进不去。

但是都出来了,不找点充饥的东西就回去,有些对不起这次机会。

实在是太饿了,胃开始隐隐作痛,薛轻凝铤而走险竟是出了翊坤宫,往记忆中御膳房的方向摸过去。

万幸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宫人,许是她运气好避开了。

御膳房比翊坤宫的大多了,毕竟宴会上的流水饭菜也是从这儿出的。

大门没上锁,因为不知道盛汝筠什么时候就想要吃东西,所以晚上御膳房里也有人值夜,亮着灯火。

虽然值夜的人不多,但人生地不熟的薛轻凝根本不知道来了人要往哪躲。

眼看着就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