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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交情无须多言，也能确定坚实可靠。

“这一辈子，若真的困在宫中，困在永无止境的争宠中，只怕与堕入无间也没有分别。”薛轻凝看着眼前的茶盏，声色有些凄凉。

盛汝筠没来的那一夜，她经历了怎样的哀痛与纠结，他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可是痛定思痛之后，她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明白，将这一生赌在盛汝筠身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当时势微力薄又能有什么法子？

但是眼下自己的境况已经大有好转，若是再这般幼稚就不合适了。

今日她见张兆全这一面，为的便是给以后铺一条路，前朝宫外若是没有自己的势力，又谈何自保？

“薛相如今应该已经形同虚设了吧？”薛轻凝抬眸。

“确是如此，”张兆全点点头，“我本呈了不少证供到御前，但陛下或许有所思量，并未再深究下去，只是将郑家斩草除根。”

“郑德裘在发配西南的路上，被人一刀致命，我的人亲眼看着他断气，以后郑家在京中便算是销声匿迹了。”

薛轻凝微微眯眸，那样的百足之虫，本以为能够死而不僵，可如今连尸首都不一定能看见了，足见世事无常。

“对了，郑芝兰已经安置妥当，案宗中也了无痕迹，娘娘随时想要提人都行。”

张兆全压低了声音，“此事我是私下办的，没有任何人知晓。”

“好，这人我迟早会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