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颜没有住手,又抽了十几下,才算是出了气,气喘吁吁地在榻上坐下。
“你给本宫说清楚,那货到底是什么来头,再敢有半句假话,本宫这就将你弄出宫去卖到青楼,让你一辈子别想翻身!”
春穗脸上身上疼得厉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欺瞒娘娘……”
“他、他叫符峰,确实是奴婢的同乡不假,人也老实本分,在佛堂后头当差,给看管佛堂的林公公当义子……”
“林有年的义子?本宫怎么不知道?!”沈娇颜狐疑看着她,抬手又要教训。
林有年也算是沈太后的心腹之人,因而才能得了佛堂的美差,可她却没有听说佛堂的侍卫里,有哪一人是林有年的义子!
“林公公不许他张扬,二人只是私下互相照应,所以娘娘万万放心,他绝不是靠不住的人……”
见她这般维护那个男人,沈娇颜倏地眯眸,“你与他有没有关系!”
春穗自然知道她问的“关系”是什么,迟疑片刻,还是不敢隐瞒。
“奴婢、奴婢确实与他……”
话未说完,沈娇颜又是一阵左右开弓地抽打!
“你这贱货,自己用过的玩意儿,竟敢拿来再让本宫用!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她只觉得羞辱异常,自己迷迷糊糊间,竟然与一个下贱宫女共用一个男人!
而且那男人第二次来时,还对自己甚是放肆!
亏得她当时还觉得享受,此时心中的一股浊气却觉得无处释放,手上的抽打骤然停下,她往旁边的针线筐子里寻去,摸到一根长针!
“娘娘饶命!奴婢也是没有法子!”
春穗知道她要做什么,吓得磕头如捣蒜,“娘娘当时那个情形,奴婢若是不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来,哪里能挽救得了?”
“况且他是林公公的义子,势必也是与娘娘同心同气,绝不敢有二般心思!”
“本宫难道还怕他出去宣扬不成?!”沈娇颜冷笑一声,“倒是你!今日若不尝尝苦头,只怕日后还会自作主张!”
“奴婢对娘娘一片忠心,也绝不敢有二心啊!”春穗向前跪了两步,乞求地抓住她的裙角,“奴婢以后再也不会见他!”
她心中明白,沈娇颜心高气傲,就算日后不会与符峰有瓜葛,也决不允许自己用她用过的东西!
果不其然,沈娇颜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再落下。
片刻,她扔了鸡毛掸子,气鼓鼓在榻上坐下,忽然回想起今日那男人的身影,高大而壮硕。
前几回自己根本一片混沌,屋中又没有掌灯,她从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样貌身形,今日一见竟然莫名有些悸动。
想到那令人脸上燥热的一幕幕,沈娇颜赶忙佯装低头喝茶,掩饰眼里的慌乱。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若真的是个太监,又怎懂得那样的手段?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二人依偎之时,她闻到的男子气息就十分不对劲!
春穗勉强躲过一劫,瑟缩在一旁不敢哭出声,想着今后与符峰再也没有缘分,心中一片悲戚。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通传,“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闻言,沈娇颜赶忙收敛了心思,朝春穗瞪了一眼,“还不去收拾收拾,不许让外头瞧出什么!”
“是……”
春穗赶忙下去洗了脸,可眼睛还是红肿不堪,只得低着头跟在沈娇颜身后朝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
太后跪在佛前,身前缭绕的香火甚是呛人,沈娇颜只得跟着在她身后跪下,等她礼佛完毕。
半晌,沈太后诵完经缓缓起身,“去过永和宫了?”
沈娇颜赶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