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添茶叶,“我听父亲曾说过,有孕之人要吃得粗淡些,反而对胎儿有益。”
可薛轻凝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方才凌至风是不是从自己的脉象中看出了什么。
她本来已经忽略了之前那该死的药浴,但方才凌至风的神色又提醒了她,那药浴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吧?
一想到翠微山庄中那些癫狂痴傻的男女,她便不寒而栗。
可是赵太医这种久在宫中混迹之人,即便察觉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也不敢贸然说出来,但是方才那位似乎不是这样。
她不想为难谁,但想要听一个可靠的人说些实话。
“探探这位凌太医,是什么来历。”薛轻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水。
……
沈娇颜在自己宫中气了半日,仍是不得解脱,满脑子都想着薛轻凝那个不该来的孩子,何时能够销声匿迹。
“你说她怎么就有孕了呢?”沈娇颜看着如妒火一般烧得旺盛的火炉,话中带着几分酸味,“到底是人贱好生养!”
她的身子一向也不弱,洞房之夜也是算好了时辰的,却仍是没有怀上,之后盛汝筠便甚少临幸,想要有孕何其艰难!
“谁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春穗撇撇嘴,“奴婢到时候去太医院探探口风,万一是她使诈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