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汝筠厉声呵斥,众人都纷纷跪下!

薛玉柳更是惊悚不止,薛轻凝刚回宫便被召到此处侍寝?而盛汝筠竟然不顾一切,当众抱着她出来!

可眼下她还来不及嫉恨,回相府才是大事!

薛玉柳略微抬头,脸上满是担忧,当真像个孝女,“陛下,臣妾实在担心府中出事,早知道妹妹回宫,臣妾也不必这般慌张……”

盛汝筠没有放下怀中人的意思,脸上的冰霜冷的吓人。

“薛贵妃言行无状,圣前失德,降为柳嫔,即日搬出翊坤宫!”

他的声音在养心殿回转,宛如利刃一刀刀扎进薛玉柳的心窝!

“陛下!”

薛玉柳想要挣扎上前,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汝筠抱着怀里的人转身离开!

“咱家劝柳嫔娘娘还是别再胡闹下去了,”张遮拿着拂尘微微躬身,“若是再降妃位,只怕内务房都不知该给您安排何处栖身了。”

薛玉柳惊魂未定,却也知道这话不错,盛汝筠方才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便直接降了位份!

难道相府真的出事了?

可薛轻凝为何没受半点影响?!

张遮见她安分了些,朝左右吩咐,“来人,将柳嫔娘娘带下去,着内务府立刻清理翊坤宫!”

内殿,薛轻凝躺在龙床之上,听着薛玉柳的声声哀求渐渐远去,知足地闭上双眼,享受着一室的春色旖旎。

尽管盛汝筠也曾偷偷出宫与她私会,但二人似乎都觉得爱不够一般,只要贴在一处,便不能遏制地渴望想要对方。

龙床当真摇了又摇,直到三更过后,二人才稍有倦意,迷迷糊糊睡了一阵,薛轻凝又被身上的一阵摩挲扰醒。

“陛下……臣妾困呢……”

她呢喃地推开盛汝筠的手,慵懒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怀中。

盛汝筠怔住,她竟然拒绝自己!

可是低头看见那微微翕动的长睫,和那粉嫩的小脸,他如怜惜一只幼猫一般,舍不得再将她闹醒。

二人就这么拥着,渐渐都呼吸平顺下来。

……

翌日清晨,薛轻凝从锦被中醒来,身旁已经没了盛汝筠的身影,可那淡淡的龙涎香还萦绕在帐子里头。

莫名地一阵悸动,让她忍不住夹紧了被子,昨夜欢愉的片段又在脑中闪过,他当真越发疯狂,昨夜在龙床上宛如真龙一般要吞噬自己。

回到永和宫不久,内务府又送来许多赏赐,薛轻凝赏了公公,顺嘴问了一句,“昨夜柳嫔被安置在何处?”

“回娘娘,柳嫔娘娘已经在梨青宫住下了。”

梨青宫?

薛轻凝记得,那应该是宫中西南角落的一处小院子,就在离佛堂不远的地方,鲜少有人过去。

去了梨青宫,与去了冷宫几乎没有差别,但盛汝筠到底还是给薛玉柳留了两分面子。

用了些许早饭,连翘进屋将赏赐的礼单奉上,薛轻凝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便放在一旁,又从妆镜的抽斗中取出一个小盒,递到连翘手中。

“这是陛下这次的赏赐中我一眼看中的,你瞧瞧喜不喜欢。”薛轻凝眼中甚是柔和。

连翘惊讶打开,里头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珠,绿莹莹的不含一丝杂质,泛着的幽光一看便是上品。

“若是喜欢,我便转赠与你。”薛轻凝微笑,她不提“赏赐”二字,好似生怕唐突了二人的情分。

“娘娘,太贵重了。”

连翘一味推辞,但眸中满是感激,“奴婢不能收……”

“这深宫之中,最贵重的莫过于人心。”

薛轻凝将锦盒轻轻压上,按在连翘手中,“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