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兰难以想象,他竟然还有这般恶毒阴鸷的法子,这样自己岂不是不就同薛玉柳一般成了石女?!
“比起郑德裘祸害山庄那些女子,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恶棍吗?”
薛成贵说着,将药粉一点点撒在她的大、腿、根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令郑芝兰几欲晕厥!
“啊!”
惨叫声在书房萦绕,薛成贵听着心中稍稍舒缓几分,手上的动作更加仔细,似乎要确保每一处都均匀地沾上药粉。
“我现在还有耐心,你最好识相些,”郑芝兰早已疼得精神恍惚,被薛成贵狠狠捏住下颌,“说!东西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郑芝兰的瞳仁渐渐收缩,“只有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郑芝兰浑浊无力的瞳孔闪过一丝快意,“你……将他救出来……不就行了么……”
薛成贵牙关咬得咯吱作响,都到了这个关头,这个荡妇还在想着替情人谋划!
“你不说也没关系,郑德裘迟早也死在我手中,”薛成贵恼羞成怒将一瓶药粉尽数撒在那鲜血淋漓的地方,“你等着与他在地下做一对鬼鸳鸯吧!”
“啊!”
郑芝兰终于不堪折磨,昏死过去。
“来人!”
婆子应声进屋,只听薛成贵冷冷吩咐,“将她带回柴房,不得让任何人接近!”
“是!”
婆子们将郑芝兰拖回柴房,身下的血污在地上拖了长长一条血渍,看得两个婆子都直摇头。
“好歹也是风光无限的大夫人,竟然弄成这个样子……这样子还能活吗?”
“管她能不能活呢,人呐,这一辈子哪里算得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跌到泥里了。”
二人将她往地上一掼,嫌弃地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转身出去从外头锁上了柴房的门,匆忙往厨下吃饭去了。
待周围寂静了片刻,几个身影从夜色中出来。
连翘拿着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柴房的门,押着五花大绑的翠珠进去。
翠珠口中塞了破布,叫不出声又挣扎不得,只是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几人。
“秋霜在这儿看着,我们先进去。”薛轻凝吩咐一声,跟着二人进了柴房。
薛轻凝亲自动手,将翠珠绑在柱子上,一旁的连翘已经掏出银针,准备给郑芝兰施针。
看着昏迷不醒的郑芝兰,薛轻凝皱眉,“眼下她还死不得,多少要留一口气。”
“奇怪,这药粉确实是西南止血生肉的秘药,”连翘闻了闻药粉的气味,“宫中只怕也没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奇药,是谁给她用上的?”
薛轻凝微微眯眸,既然薛成贵想要折磨她,又怎会给她用药?
思忖间,郑芝兰已经悠悠醒转,见是她们在此竟然莫名松了口气。
薛轻凝俯视着地上的人,“何去何从,你应该想明白了吧?”
“你……当真……肯救我?”郑芝兰艰难地启齿,身下的剧痛仍然令她打战。
“是你自己救自己。”薛轻凝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郑芝兰的目光落在翠珠身上眼中多了几分思量,凄凉地笑了笑,“玉柳不肯救我,对吗?”
翠珠拼命挣扎,可麻绳绑得甚紧,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何止不肯救你,”薛轻凝勾了勾唇角,“你今日为何被薛成贵折磨至此,是谁从中作梗,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
郑芝兰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还是心里的剧痛。
方才薛成贵折磨她时,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此事,可是又始终不愿承认,就是薛玉柳出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