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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母亲这么快便来了,薛玉柳只觉得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母亲,你可算来了,”她眼眶仍有些浮肿,“父亲可有说如何处置那贱人?”
薛夫人脸色有些尴尬,缓缓与她进屋坐下,“玉柳,你糊涂啊!”
薛玉柳怔住,“母亲说的什么话?”
“你可知道,昨夜你父亲看了信有多震怒?”薛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连着我也一并骂了一顿,让我今日进宫好好劝劝你。”
原来她并非进宫协助自己,薛玉柳只觉得周身如坠冰窟。
“劝我什么?”她忍不住嚷出声,“劝我让着那个贱人,劝我将贵妃之位双手奉上?”
“母亲是不是糊涂了!咱们怎么能眼睁睁看她骑到自己头上?!”
薛夫人只恨自己以往没让她多吃些苦头,如今这么大的人了,说出来的话还是这般幼稚!
“你不忍着又能怎样?”薛夫人眼色一沉,“她若没被天家发现还好,如今已经召进宫来,你该庆幸她没将你的隐疾捅破!”
这话好似重重一棍,打在薛玉柳的七寸上,打得她登时瘫软下来。
“那、那女儿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