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凝心下明白,他自己深受权利迫害,自然不希望自己步他后尘。

“多谢先生提点,”薛轻凝躬身谢礼,“只是有些事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一定要查明才能心安。”

母亲若没有留下遗物,她也不会想到要打探旧事。

依照母亲生前隐忍谨慎的性格,肯花心思和银两在承恩寺寄存这两样东西,还叮嘱她不要忘记,必然有什么深意。

“那娘子一定要万分小心,京中的浑水不是好趟的。”

“我记下了。”

薛轻凝起身拜别,走到门边又想起什么,“这几日可还太平?”

先前出了那样的乱子,她还是有些担心这父子三人的安全。

“还不见有什么异常,”张兆全神色稍缓,“上回娘子二人走后,会馆又多了不少暗卫,我还是分辨得清楚的。”

“会馆中的人对我们父子三人也是极好,托二位贵人的福,终于不必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薛轻凝点点头,盛汝筠果然信守承诺,护他父子周全。

院中,欢儿与连翘在翻绳玩耍,脸上的笑意明显明媚许多,可是一见父亲送薛轻凝出来,那笑意便渐渐消失。

“娘子要走了吗?”欢儿拉着她的手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