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她是大大方方地进了内殿,而心中也没有以往那种忐忑。

尚书房中熏着的香气十分肃穆,正是盛汝筠平日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味,却不是他一丝不挂时的那种龙涎香。

薛轻凝定了定心神,提着食盒,从容往里走去。

织金锦帐后头,盛汝筠低头翻阅着奏折,如刻的脸上满是肃穆之色。

这与薛轻凝平日见惯的他完全不同,全神贯注的神色令她觉得异常吸引。

原来他批阅奏折时,这般威严。

盛汝筠察觉一二,抬起头,眉间瞬间抚平,“你怎么来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根本无法掩饰,而薛轻凝更是觉得满室生光,步子也轻盈起来。

“陛下朝事繁忙,不去臣妾那里,臣妾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见。”

话里隐约的娇嗔,勾动盛汝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伸手将她拽进怀中,掐了掐她的脸蛋,“为什么不直说,你想朕的了?”

薛轻凝梨涡浅浅,伸出细嫩手指,将他发冠上的金丝绕在指间,“臣妾想陛下又有何用?”

“快说,”盛汝筠将鼻子凑到她鬓边,气息沉而诱惑,“哪里想朕?”

“是这里?”

他的指尖划过薛轻凝乳尖,一路向下,探到她的裙底,“还是这里?”

薛轻凝双眸半眯,咬着唇克制,“陛下,这是尚书房……”

“尚书房又怎样,朕情之所至何必在意此间何处?”

盛汝筠将龙袍的宽袖一拂,宽厚胸膛已然起身上前,将薛轻凝抱到案上,柔弱无骨的娇躯仰面躺在一沓奏章之上。

昨夜动情难耐之际,他本已走到雍和宫外,可京郊传来消息,军营蹊跷失火,原本准备送出北境的粮草物资损失惨重。

他当即清醒许多,立刻传召兵部、户部两位尚书,连同京兆尹数位朝臣,追查了一夜。

昨夜不过睡了一两个时辰,方才还有些精疲力竭,没承想薛轻凝一到,那困顿便烟消云散。

连着十数日不见,说不想她是假的。

可到底朝事重要些,他必不能做那昏聩误国的昏君。

可薛轻凝寻到此处又不同,他实在需要在温柔乡中释放连日的困顿与压力。

那绵软细腻的胸口,好似有一种温柔的力量,令盛汝筠瞬间满血,伏在她身上贪婪地吸吮着那熟悉的暖香。

“朕着实有些想你了。”

这句话堪比千言万语,薛轻凝心中的不快与失落瞬间烟消云散,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温顺如一只奶猫。

“知道陛下心中惦记臣妾,便足够了。”

薛轻凝的贝齿轻轻咬在他的耳垂上,忘情地轻叹一声。

“天知道臣妾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的。”

这幽怨的娇嗔,在盛汝筠心头轻轻一点,荡出无尽的波澜。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薛轻凝如懵懂少女一般,对他只有惧怕与义务,似乎没有身为爱侣的痴缠与迷恋。

他向来不喜嫔妃争风吃醋,但是对着薛轻凝,盛汝筠希望她会为自己吃醋。

昨夜他本可以悄悄去永寿宫,却偏偏让张遮漏出风声,令宫中众人知道自己去了永寿宫。

除了敲打薛玉柳,他隐隐想要看看薛轻凝会有什么反应。

今日虽然疲倦,但一见薛轻凝,他还是忍不住想温习一下往日的痴缠,于是轻咬她的樱唇,在她口中肆意挑弄。

“这几日寂寞难耐,爱妃就没有派遣一二?”

听闻他忽然探问,薛轻凝窘得身子一讷

难道还非要她承认自慰一事无成?

那多羞耻……

“你还真是一点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