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在相府时,颇受了些委屈吧?”

盛汝筠的手在她光滑雪白的后背轻轻拂过,满是怜爱。

“往后再没有人敢对你不敬,朕说过会护着你,就是一言九鼎!”

薛轻凝的心中荡起暖意,眼底微微有些湿润。

这话就算只是一句床上的玩话,她也真的为此心动。

“臣妾不敢妄想,只想在陛下身边好好活着。”

盛汝筠轻笑一声,“你这小东西,怎地这么没出息,别人都求荣华富贵,你就只知道活着?”

“若是没命了,还说什么旁的?”薛轻凝竟然正儿八经地与他分辩起来,倔强的小嘴很是可爱。

盛汝筠伸手,在她小巧挺巧的鼻尖刮了一下,心中忽然一动,“那朕就赏你一样保命的东西。”

他不着片缕,身姿挺拔走到自己的龙袍边,从案上拨弄一番,找到一个物件,转身躺回薛轻凝身边。

“这东西,你好生收着吧。”

薛轻凝不敢怠慢,起身跪在床上双手接过,匆匆一瞥,竟是一个玉牌。

“一入宫墙深似海,人人都想进宫,却也害怕进宫,无非就是怕这一生都出不得宫门。”

盛汝筠拎起那玉牌,“有了这圣物,你出宫畅通无阻,甚至不必禀报朕。”

薛轻凝惊讶抬眸,恐怕整个皇宫也没有几人能得此物吧,他竟然敢将此物赏给自己?

“你不必惊慌,”盛汝筠微微眯眸,“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将东西赏了你,你应当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薛轻凝在床上叩谢,“臣妾明白,谢陛下隆恩。”

伏下身子之际,她的嘴角掩藏着浅浅的欢快,没让盛汝筠看见。

这东西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

若是昨日得了此物,她甚至不会吩咐秋霜去承恩寺,而是亲自走这一趟,亲手接回母亲的遗物。

而且日后自己若有什么要追查的,也能借此物自由出入,不必再担心别人信不过。

对于相府来说,这玉牌更是权力的象征,那些人多少都会对自己多一分忌惮!

这一切,都是盛汝筠给她的权利。

他说要护着自己,便真的践行了这承诺。

二人缱绻片刻,盛汝筠还是回了养心殿,今日朝中似乎不大平顺,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些没有看完的奏折。

薛轻凝虽然恋恋不舍,却也知道不能耽误朝事,侍奉他吃了些甜羹,才恭送他回宫。

回到里殿,连翘已经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准备伺候薛轻凝浣洗。

“娘娘这青丝真好,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连翘捧着那乌光亮泽的长发,由衷地赞叹。

薛轻凝弯了弯眉眼,其实她幼时因为吃不饱饭,头发一向枯黄绵软,自从泡了药浴之后,竟然又黑又亮。

“不过,娘娘恐怕还要多滋阴才是。”连翘又犹豫地开口。

薛轻凝怔了怔,“如何滋阴?”

连翘说了些滋阴的法子,又与她细细讲了为何女子要注重滋阴补养,薛轻凝听得有些愣神。

自己每每月信来时的第一天,小腹都有些胀痛难忍,最难熬的时候竟疼的直不起腰。

在相府时,自己来月信那几日往往是最难熬的,既要忍着疼痛,又要干些粗重杂活,冬日里甚至还要下冷水浣洗。

“原来是这样,”薛轻凝微微颔首,“你这么一说,与我的症状倒是十分吻合。”

连翘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娘娘,若想怀上龙胎,便要好好调理身子。”

原来她是要说这个。

薛轻凝正了正神色,以往她还是薛玉柳的替身,那时为了拖延时日才不愿怀上龙胎,如今自己已经正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