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睡着后喜欢手舞足蹈,院中丫鬟齐上都没能按住她,清醒时倒是能克制着不怎么动,担心声音传到隔壁山洞去,吵到段翎。

不能乱动的林听望着山洞壁,数往下滴的水珠。

一洞壁之隔外,有汗水滴入另一个火堆里,火花四溅,火烧得更旺了,映红滑腻的洞壁。

段翎此时犯欲瘾了,汗不断沿着脸颊、脖颈滴落,浸湿身体,他死死地抓紧身侧的衣衫,竭力抵制这一波来得毫无征兆的欲瘾。

今天受伤了也不能阻止欲瘾的到来,一波接着一波,段翎全身发麻,腰腹的麻意最重,他抿紧唇,忍住险些溢出喉间的轻吟。

他原是坐着的,因为突如其来的欲瘾,无声地躺倒在地了。

段翎下意识抓住一旁潮湿的洞壁,五指从壁面划过,留下几道指痕,而洞壁的后面是躺着数水的林听,她对此一无所知。

仿佛没尽头的欲瘾如灌进伤口的潮水,让人胀疼难忍。

段翎忍不住咬破了唇,面泛病态的红,他没碰,手使劲地抓着洞壁,缓解着得不到舒缓的痛苦。

碎石沿着洞壁滚落。

小山洞里,林听听到了外面传来动静,赶紧坐了起来,疑惑地朝被杂草遮挡住的洞口看去,没贸然出声。

她担心是外面出事了,左手捡起一根称手的木棍,右手掏出一把迷药,悄悄地走到洞口前,撩开挡住视线的杂草,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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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林听没看到旁人,看到了走到山洞外的段翎:“段大人?”

段翎没回头看她,面朝洞外,声音有些奇怪,透着一股罕见且惹人怜的虚弱:“我犯病了。”

“犯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可以遏制这个病的药?”林听怕他在深山犯病会死,急得上前一步。

他手撑洞壁:“没药。”

林听更着急了,段翎不会以犯病这种方式死在这里吧:“那怎么办?你要像以前那样自伤压制?可你现在本来就受伤啊。”

段翎呼吸很乱,很急促,汗水濡湿了眼睫,撑在洞壁的手泛着白:“自伤压制也不行了。”

她也没辙了:“你先回来坐下,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这到底是个什么病?会让人一下子变得这么虚弱,她从来没见过段翎虚弱成这样,感觉一推他就能倒下,任由她为所欲为。

段翎:“我出去一会。”

林听不解其意道:“你现在要出去?你犯着病呢,出去太危险了,还是先回来坐下,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段翎没回她,往外走,林听小跑上去,从后面拉住他手腕:“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出去。”

“松手。”

她松手了,退一步道:“你不想留在洞里,我陪你出去。”

“我想一个人。”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林听搞不懂段翎,犯病了还要往外跑,不怕死在外面都没人能知道?她又不会趁机伤害他。

段翎嗓音不稳,似带颤意:“出山洞外,向右走百步有个水潭,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林听站在他身后:“你进那个水潭,用水来压制你的病?”

“试一试。”

她为难道:“可水潭深浅不知,容易出事,一个人真的不安全,你要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犯病的样子,我背对着水潭也可以的。”

段翎:“不必麻烦,”

“不麻烦。”林听知道段翎疑心重,“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对你没不轨之心,要趁人之危。”她算是比他还要在乎他这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