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夏槐序的脖子,“不冷我也穿,前两天是忘了。”
“我以为嫌我管得宽呢。”夏槐序低头继续换衣服,语气挺平淡。
“你故意的是吧。”路银塘让开一点儿抱着胳膊看他,“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套。”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洗漱前就换好了衣服,穿了件灰色的卫衣和牛仔裤,从背后看跟大学生一样,说的话比大学生还幼稚点儿,他最近心情一直很好,心情好了就这样。
夏槐序换着衣服笑了笑,收拾好后出去,路银塘坐在玄关的柜子上玩手机,在等他,棉拖鞋耷拉在脚背上摇摇欲坠,夏槐序过去开门把鞋拿进来,蹲下给他换上。
路银塘抬腿躲了一下,“我自己换。”
夏槐序抓着他的小腿拉下来,继续给他穿,“你不是嫌腰疼吗,别动了。”
穿好鞋夏槐序站起来,路银塘伸手拉了下他腰间的皮带,夏槐序被他扯得微微往前倾了倾,两手撑在柜子上,路银塘抬起下巴想亲他一下,夏槐序没动,路银塘没等到迎上来的人,皱着眉抬起了眼皮,对上夏槐序的目光,眉头就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着。”路银塘问。
“不怎么着。”夏槐序扶了一下他的腰,“我以为不让我陪你去了呢。”
“你没完了是吧。”路银塘听不了夏槐序这么说话,心软,抬手抓了下他的肩膀,顺手缠上去抱住了,“我哪儿说不让了,又没真嫌你管得宽,我愿意你管我,把我揣裤兜里都成,行了吧。”
“那我说让你换拖鞋,别骑电瓶车……”
“我不都听了吗!”路银塘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你让我干什么我没听过啊,我这嘴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最近老跟我较劲儿。”
“谁让你前阵儿那么不听话。”
夏槐序摸了摸他的背,不难为他了,笑着低头跟他接了个吻,一下把人哄顺毛了才一起出门。
他最近确实经常在口头上为难路银塘,以前路银塘也这么说话,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儿都得狡辩上两句,那时夏槐序也就笑笑不管他,现在不行了,路银塘一冒出那么点儿自作主张的苗头夏槐序立马给他掐断。
当然人家夏主任也不是独裁者,只掐断负面苗头,正确的还是不管,而且说人两句后面要跟着哄五句,说是不惯着路银塘了,其实还是换了个方式继续惯。
今天路银塘要去医院复诊,假期结束后这半个多月学校里忙期中考的事,没时间去,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正好夏槐序休班,还是得往医院跑。
心理科分诊台的护士看见夏槐序习以为常,以为他是来找乔心远的,跟他说乔心远今天还没到,夏槐序原本已经要过去了,听见这话又回来,说上午给乔心远放三十个号,这是迟到的惩罚。
“哎哟我可不敢,乔医生得叫唤一天,我受不了。”护士笑得不行,把挂号单和身份证递给路银塘,“好了。”
今天来做心理咨询的人挺多,路银塘是八号,他给夏槐序看了看,“吉利数。”
夏槐序陪他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我不习惯那样艳小山。”路银塘摸了摸他的手心,冲他笑了笑,“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很快的。”
“不严肃。”夏槐序也笑了,“我轻松得快睡着了。”
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说了会儿话,乔心远从走廊另一头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见他俩立马停下了,一边系扣子一边很震惊地看着他们,“你工作时间谈恋爱啊夏主任,我马上给医务科打电话,我要告到院长那里!”
夏槐序瞥了他一眼,“告去吧,顺便说一声你这个月迟到几次,咱俩一起打包被开除去你哥工作室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