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捡起来放书桌上,然后看到上面又多了好几张字,看着像随手乱写的,还有夏槐序的名字。
夏槐序翻了翻那几张纸,把昨晚上路银塘认真写的那张找出来,认真和不认真一看就看出来了,那张写得特别好,挺短一句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高中关于文学诗词的那点常识基本都忘了,夏槐序只依稀记得这句是的大体意思,他把这张纸卷好收起来,放到了抽屉里,整理好桌面后,后面的人忽然出了个声。
“这字儿收藏价值高吗,夏主任。”
夏槐序转身靠着桌子,看路银塘,他还是那个姿势靠着沙发,书放下来了,懒洋洋地看着他。
“特别高。”夏槐序笑了笑,掌心向上冲他招了下手,“过来。”
“你真叫小狗呢。”路银塘没动。
“小狗比你听话,我一叫就过来。”夏槐序放下手,抱着胳膊,很随意地靠着桌子站着,“你不听话。”
“我不听话就对了。”
路银塘站起来,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两人的身高本来就没差多少,夏槐序半靠着桌子,这个姿势和路银塘平视,路银塘眨了下眼,夏槐序忽然伸出手指在他下睫毛中部下面点了一下。
“你这有颗痣。”夏槐序靠近了仔细看了看,“颜色很浅,你自己知道吗?”
路银塘摸了摸那个地方,“知道,没注意过。”
路银塘很白,脸上没有其他的痣,这一颗也很小,是颜色特别浅的褐色,不是泪痣,就在眼睛正中间下面,下睫毛挡着,夏槐序之前都没发现过。
现在看到了,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夏槐序伸手摸了摸路银塘的肚子,“快饿死了?”
“没有,骗你的。”
路银塘往前倾了倾上半身,两手撑在桌面上,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槐序,第一次位置调换,路银塘和他对视一会儿,发现夏槐序在笑。
“笑什么。”路银塘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低头在夏槐序鼻尖上亲了一下。
“我没洗脸。”夏槐序说。
路银塘看了他一眼,又亲了一下,“不嫌弃你。”
夏槐序抬手搂住他的腰,还是那个姿势微微抬头,在路银塘的脖子上亲了一会儿,没留印,就是用嘴唇碰着亲,从下颚处碰到锁骨附近,路银塘大概早上又洗澡了,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味,夏槐序闻着这股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鼻尖跟着从他脖子上划下去,又多亲了几下。
路银塘低着头,觉得痒,但没躲,过了会儿他才开口打断这人,“你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