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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里就他还寡着,夏槐序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在他印象里,自己读博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忙的,有假他也会休,但坐在这个位置上注定是要奉献自己的,难得的假期大部分时间用来补觉健身和休息,没有多出来的时间做别的了。
挺无聊的,但夏槐序并不是会因为孤独而去做什么的人,他永远都把一切事情放在他可控范围内,走在自己该迈出的下一步上。
至于这个下一步里又会出现什么,他向来听天由命。
新年第一天比前一阵子都冷,看着像要下雪,不知道是不是阴天的原因,路银塘今天一醒就觉得骨头缝里疼,又酸又胀,昨晚睡得不好,几乎没怎么睡着,现在才六点多,他把药拿出来,按照夏槐序跟他说的吃了,又去厨房拿了片面包慢慢吃着,去沙发上窝着了。
窝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路银塘吃完面包,去书房把过开学要教的备课本给胡乱写了写,一只手不好使劲儿,越写越烦,最后把笔扔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和夏槐序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回复的消息,到现在夏槐序也没理他。
烦他了?
路银塘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他也没说啥啊。
呆着坐了十来分钟,安静了一早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路银塘转了转眼珠,看到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七点了,他把手机拿了起来。
是夏主任。
夏主任:昨晚手机关机了,才看到。
夏主任:成,过两天记得来固定石膏,给我当面演示一下。
上面是昨晚路银塘回复他的那条消息。
已上路:先这样再那样就收起来了,不可言传。
路银塘举着手机,看得都有点儿眼花了,才想明白,夏槐序这是没烦他啊。
已上路:还是你给我固定吗?
五分钟后。
夏主任:周三来是,其他时间来,提前告诉我的话也可以是。
意思就是这周就只有周三出门诊呗。
路银塘迅速把这话翻译了一遍,觉得这人反应还挺快,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已上路:哦。
猜去吧。
路银塘喝了口热水,继续写教案。
新年第一场雪架子挺大的,酝酿了整整两天,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凌晨下了起来,路银塘起床后一拉窗帘都愣了,雪积了厚厚一层,在清晨的路灯下反着光,雪花簌簌落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手受伤后一直没出门,怕又摔一下,不过他本来就不爱出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路况什么样,偏偏他今天得出门了,去医院。
没跟夏槐序说,他不想让夏槐序觉得自己多想专门找他似的。
他起得早,和医生上班的时间一个点儿到的,正是人多的时候,出租车只能停到医院门口,路银塘裹着羽绒服,打石膏的那只手硬是没能伸出去,被他缩在了怀里,就那么把拉链拉上了。
门诊的几部电梯上下来回了两趟,路银塘愣是没挤进去,他虽然不着急,但没什么耐心,第三趟下来的时候他抬腿就往里走,旁边一个魁梧的大哥侧身怼了他一下,又把他挤出去了。
路银塘深呼吸了一口,正想开口,旁边一人先喊起来了:“有没有素质!没看见人胳膊都没了啊还好意思挤人家,不知道礼让老弱病残啊?”
声音很清脆,小孩儿似的,说完就推着路银塘进了电梯,把那个大哥给挤出去了,按上了电梯门。
路银塘顶着一电梯人同情的目光,闭了闭眼,先把羽绒服拉链给拉开露出了受伤的手,然后才摘了口罩,对旁边的小孩儿说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