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般粗俗,穿着打扮跟土财主一样,当真好笑。”
“你没瞧见她两眼无光,哪里像是能读书写字的,张夫人还是放过她好了,免得丢人现眼。”
“是啊,无品无阶的,她凭什么和咱们坐在一处,当真是丢死个人。”
说话的人默默用帕子甩了甩,好像在嫌弃赵老太身上的味道。
云药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她的嘴角勾了勾。
赵老太此时已经惊恐得满头大汗,浑身僵硬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了。
笔墨纸砚端到她的面前,她连拿起笔的勇气都没有,只低着头不敢看人。
这时众人的低声耳语又再次响起。
“安定侯府不是有乐安郡主那般厉害的人物,如今还有个惊才绝艳的皇长孙,怎么派了个不同笔墨的老货来,这般丢人。”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说是曾经安定侯的后母,很是苛待安定侯和乐安郡主,后来更是可恶,总是找他们夫妻的麻烦。”
金清与云药关系亲近,大家听她这么说,顿时都八卦了起来。
“这种恶人,怎么又把她接到了侯府?”
“这就说来话长了。”金清故作神秘,然后同身边的夫人们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第七百零四章 老夫人要去何处?
“你们可知道她背后是乐安郡主夫妻的对家弄来的,是故意捣乱呢。”
“还整日去气乐安,害得乐安都无法赴宴,这才让她有了机会来诗会,哪知道就知道丢脸。”
赵老太听得满脸尴尬,一张脸又青又红。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理亏,一方面又痛恨云药,让她如此丢人。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云药带着金宝银宝出现了。
她一来,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赵老太的闲话,然而纷纷迎上去簇拥着她,嘘寒问暖。
张夫人是主家,她在最前面,一把握住云药的手,暗示性地捏了捏,她其实是知道云药在这里,只是在众人面前演戏,当做不知。
她笑着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动了胎气要好生养胎吗?”
云药笑着摇摇头,“一切还好,我只是有些担心以前的婆母,便亲自来看看,不过若是她都不妥之处,多谢诸位担待了。”
这番话说得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
但是因着皇帝极为亲近云药,故而勋贵们,对云药的态度都极好,与赵老太那叫一个天差地别。
“这都哪里的话,乐安郡主能大驾光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少夫人们都好声好气地同云药说话,还不忘让她赶紧坐下来,莫要站久了。
方才一直很是高冷的王妃和国公夫人,看到了云药,脸上的表情也都温柔了几分,主动同她说道:“不错,圣上也很是关心乐安,之前又派了陈福公公,亲自盯着你。让你好生在府上养胎,得万分小心才是。”
“可不是,乐安郡主这一台,怀的一定是个金疙瘩,便是圣上也十分看重,从前宫里的皇子们怕是都没有这样被重视的。”
赵老太脸色黑沉地看向了被众星拱月的云药,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底充满了怨恨。
原本像云药今日这样的待遇,她在梦里都是想过的,不过对象是她自己罢了。
而如今同梦境中完全相反,她直接成了被嘲笑,被忽视,被冷待的那一个,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赵老太恨恨地想着,若是云药死了就好了,她如今这般得意,当真是碍眼极了。
云药不着痕迹地往赵老太的方向看了眼,发现这老虔婆那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怨毒。
她皱了皱眉,对金宝和银宝招了招手,用手遮挡着,低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