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正了正脸色,淡然笑了笑,“自然要见的,你亲自去将人请进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她倒是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姝娘被金宝引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如同神祇一般的女子。
她周身的气势淡然自若,却又不失亲和,嘴角低浅的笑意,更像是供奉在墙上的画像,与她生平所见的那些俗人完全不同。
“奴家姝娘见过……乐安县主。”
原本那句安定侯夫人快要从喉间直接出去,却在出口的时候,硬生生被姝娘调转了话头。
她不知道为何这样做,但却是下意识的。
云药常常被人这么尊称着,她倒是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倒是她手疾眼快,在姝娘快要下跪之前,赶紧将人搀扶住。
她轻笑道:“你这般倒是客气了,相公已经告诉了我,你所做之事,说来你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怎能行如此大礼。”
姝娘手腕是云药温暖的温度,她愣了愣。
只觉得眼前这个拥有县主如此高位,又是侯夫人的女子,实在是和她所猜想的大不一样。
一开始她设想过云药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无论如何都是矜贵骄纵的。
毕竟被赵墨山那样的人,捧在手心的女子,又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样子。
“你盯着我看什么?”
云药看姝娘傻傻地看着自己,好看的杏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向来不太注重装扮,身上虽然穿得比在银杏村时,华贵些许,但也不至于像平常勋贵人家那般气势逼人才对。
姝娘被她拉回了心神,她忙摇了摇头,有些慌张道:“奴家只是未曾见过像县主这般的贵人,一时间愣住了。”
金宝看出云药不想姝娘紧张,便在边上打趣了一句,“咱们娘子最最是亲近的人儿,怕是生得好看,将姝娘子都看得两只眼睛都忙不过来了。”
云药没好气地朝着金宝嗔了下,“你倒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起来。”
她随即又看向姝娘,“像姝娘这般的好颜色才叫我刚才晃了神。”
说罢,也不等姝娘反应,便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你如今有身孕,可莫要累着了。”
姝娘见云药待她客气又舒适,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头来,只顺从地听着安排。
“多谢县主,不妨事的,我只是一直听闻县主美名,便想着离开京城之前拜见一番,了却心中遗憾。”
她坐下之后,便时不时看向云药,眼里是不可掩饰的羡慕。
看得云药愣住,但也没有深想,想着姝娘也算是帮了她和赵墨山大忙了,这点小心愿自然要满足她的。
她想了想,随即让金宝去准备了些金银还有她在云州的地契,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海鲜干货。
“你初次来见我,我也没有什么准备的,这些你贴身拿着,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应急。”
金宝做事向来贴心,她还找来小文在边上搬东西,等姝娘走的时候,一道帮她带回宅子。
姝娘见状连忙起身,摆摆手道:“不敢不敢,县主您这般实在是太客气。”
倒是把她衬得像个打秋风的,但姝娘却没有真的拒绝,因为云药给的确实够多,如此一来,她去了云州自然也能过得更宽裕一些。
此时她心中不断冒出羞愧的情绪来,其实她一直对赵墨山心心念念的安定侯夫人很是好奇。
人人都说安定侯夫妻恩爱,她从未亲眼看过,在看到云药之前,姝娘脑子里还盘旋着一种几乎没有可能的可能。
若是安定侯夫人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好,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