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
这三皇子的语气,怎么听着还有几分自得。
她不是很想掺和到皇子之间的斗争之中,但如今五皇子极有可能想要她的命,约莫是在他在圣上面前推荐她来云州赈灾,就谋划好的了吧。
当真是手段狠辣。
云药想到这里情绪有些上涌,但是她面上却极为冷静道:“三殿下可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是五殿下做的?”
三皇子原本高兴的脸上,因着这句话顿时僵硬住了,他轻咳了声,尴尬道:“没有。”
“本殿这五皇弟的行事作风我倒是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却是个聪明人,让本殿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想到这里,双眸顿时眯了起来,带着一抹冷厉的杀意,“分明本殿曾经在京城露出了那么破绽,好几次他都成功地躲了过去。”
“最为惊险的还是上次围猎之时,若是没有安定侯夫人的相助,本殿的五皇弟估摸着已经是阶下囚了。”
“本殿至今都还能回忆起侯夫人的一张巧嘴,把死的说成活的,我那五皇弟当真是半点都没有被牵连到,倒是侯夫人若不是技高一筹,就被父皇问罪了。”
云药闻言愣住,她霎时间就想起了之前楚文彬为他爹楚知县翻案的事情。
那会子她真的以为三皇子是无恶不作之人,现在想想就觉得生气,五皇子分明在赈灾之事了所做的恶更多。
她为自己的看走眼,咬了咬牙,日后怎么着也不能和五皇子再亲近了。
但被三皇子这么说,云药面上也有些过不去,这能装傻嘻嘻笑道:“三殿下度量大,定然不会同我计较这些的吧?”
“你也知晓五皇子那厮,在我这里挑拨离间,说了您不少坏话,如若不然我怎会在围猎场上针对您呢。”
她连忙赔了不是,又补充说道:“说来这次海浪倒是极为贴心,知道殿下正在为云州赈灾之事发愁,缺了的米粮和药材,甚至吃食海货之类的,他这次都运了许多过来。”
“如此一来,想必会为咱们的云州赈灾之事增添许多助力。”
三皇子听到赈灾的事情,脸色这才好了许多,他点点头道:“不错,海浪确实是个能干大方的。”
“接下来就需要侯夫人与新上任的陈知府一块赈灾,将剩下的事情办妥便好。”
陈知府是三皇子的党羽,也是他争取了许多才弄到的云州。
五皇子那边的人当真是无耻至极,想尽法子想要重新安插他的人脉,好在圣上思虑再三,还是站在了三皇子这边,才没有让五皇子的计谋得逞。
云药闻言便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无非就是和陈知府好生配合罢了。
她连忙颔首应下,脸上堆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三殿下尽管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做便好。”
“您安心养伤,切记勿要劳神,等您的伤好了再回京。”
她说着便想要离开,去主持大局。
然而三皇子忽然又将她喊住,一脸神色凝重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与陈知府交接即可,将之前的事情交代得仔细些,我们要尽快出发。”
“若是再晚一些,我那五皇子恐怕还有许多后招等着我们,到时候当真是要杀回京城了。”
云药一听脸色也跟着沉重了几分,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点头答应了。
离开的时候,南太医也跟着一同出来。
他看到云药,忙问道:“侯夫人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云药愣住,“没有近日来吃得香睡得好,一切如常,身子也没有异样。”
南太医拧了拧眉,看着她欲言又止。
云药满头雾水,有些不解,“南太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