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只觉得十分蹊跷,按道理来说,这些贪官都是贪财胆小之人,怎么会如此默契,纷纷上吊自尽。

而且他们像是早就算好了似的。

“不急,我们去找三皇子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还没有伏法,竟然就这么没了命,当真是将律法当做了笑话。”

云药沉着脸,找到三皇子的时候。

他正朝着自己的属下们质问,“昨夜到底是何人值守,这么多人,怎会都想到了一块去,本殿可不相信他们是心有灵犀!”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话。

三皇子见此,便更加怒不可遏。

他抬了抬手,“下去领罚,如此大的失误,你们还有脸继续跪在这里。”

“主子,属下有话要禀。”

三皇子见领头侍卫说话,拧眉问道:“你直接说是怎么一回事便是,吞吞吐吐做什么?”

领头侍卫抿唇思索了一瞬,便赶紧道:“回禀主子,昨夜除了我们还有每日去各个牢房送吃食的官差。”

“不仅如此,狱卒也是云州地牢的,传话的人必然是他们,还有上吊的麻绳也必然是他们准备的,主子这些人理应都抓起来盘问一番才是。”

三皇子回过头看领头侍卫,自然知晓他说得是没有错的。

只是云州的狱卒和官差们都是从前王丰等人的手下,说不准其中还有阴谋。

三皇子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可是都确认了,王丰这些贪官都咽了气?有没有人利用假死脱身?”

侍卫们都齐齐摇头,“并未,主子我们都检查过了,包括易容也是没有的。”

三皇子闻言忽然冷笑了起来,“我那五皇弟当真是个狠人,手也伸得够长的。”

“人在京城,却还有法子让他的人为他豁出性命来。”

他越想脸色越发难看,觉得五皇子太会收买人心,于他而言,自然没有半分好处。

云药听到这里,径自走了进去。

她看到三皇子先福身行礼,随后又道:“三殿下方才那番话,臣妇也听到了,只是臣妇却不是很认同。”

“你是想替五皇弟说话?”三皇子的黑眸蓦然危险地眯起,在他看来,云药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毕竟她是五皇子的人,有明晃晃的证据。

云药闻言便知道三皇子对自己产生了疑心。

她心道不好,赶紧解释道:“五皇子的行事过于狠辣,臣妇怎会与他合谋?”

说着云药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王丰这些贪官,兴许并不是真的想要死,而是被迫罢了。”

三皇子疑惑地看着云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殿下昨日不还同臣妇说,你要押送王丰等人回京城,认罪伏法,要给五皇子致命一击。”

云药皱眉道:“可是如此一来,诸多罪证加起来,不说诛九族,全家性命可都难以保证。”

“如今王丰等人都死了,殿下无法收集罪证,他们画押认罪,便只能不了了之。”

她嘲讽地勾起唇角,“像王丰这样知道如何衡量利弊的人,自然会选择舍小为大,他们死了,可家里其他人的性命便就保全了。”

三皇子沉着脸接过话来,“你说得不错,若是他们押送到京城之后,面临的可能是全族之祸。”

“是本殿大意了,舍卒保车,五皇弟当真好手段。”

他的脸色因此越发冷沉,比云药平日里炒菜的锅底还要漆黑。

云药知道三皇子这会子很是不甘,折腾了半天,最后一无所获,自然是恼火。

但当务之急除了这些个贪官的事情,还有灾民。

她便提议道:“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