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老师显然高兴得不行。

待时机差不多了,云药便向曾夫子顺势提出,想要为赵祁玉重新找个比较好先生的想法。

“小玉总不能一直在国子监耽误下去,他既然喜欢,我便要权利支持他。”

曾夫子听了眉头皱得老高。

“你不拜见袁公了?”

“夫子不是说这袁公见不到吗?说明他与小玉没有缘分,我们也不强求。”

云药说着云淡风轻,赵祁玉也跟着附和地点了点头。

只有曾夫子旁边的老头子,在吹鼻子瞪眼的。

他哼哼了两声,显然有些不满,“你们这做事也太容易半途而废了。”

云药想说人袁公显然没有收弟子的那种世俗的想法,难道她还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给赵祁玉授课不成。

然而赵祁玉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又不成为大家,只是想要多学些本事,日后能帮助爹娘。”

“在我看来跟谁学都是一样的。”

“虽说袁公名气大,但这世上定然有没名气但却厉害的人物,不好好找找怎么知道有没有。”

一句话将曾夫子老师怼得哑口无言。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甩了甩袖摆,“好了,好了,你们快些下山吧。”

“天色也不早了。”

云药看着老先生赶人的行为,以为他是比较推崇袁公之人,赵祁玉方才那翻话可能是得罪了他。

便替赵祁玉配了个不是,但曾夫子老师半点都没有要再搭理他们的意思。

无奈之下,云药只能带着赵祁玉先行离开。

倒是曾夫子脸上的笑意,半点都没有改变。

他亲自将云药两人送到书院门口,勾起唇角,一脸深意道:“你们先别着急先生一事,先回去等着,定然会有好消息上门。”

曾夫子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像是在暗示云药和赵祁玉什么。

云药比较敏锐,当然察觉到曾夫子是话里有话。

但是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曾夫子让他们要不疾不徐,稍安莫燥,一切顺其自然的意思。

曾夫子送他们离开之后,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时候诗会都没有散。

他看到自己老师袁公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先生既然喜欢小玉,方才为何不开始解释您就是袁公呢?”

“你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他恐怕言语上有些失礼,还请先生莫怪才是。”

袁公哼哼了两声,摸着自己发白的胡子,没好气道:“你倒是会为你日后的师弟说好话。”

“方才你怎么没同他们说我的身份,一旦揭开了,说不定,还能讨得一份好处。”

曾夫子知道自家先生的脾性,跟个老小孩一般,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先生您的好处,我可不敢独自揽了去。”

……

云药和赵祁玉回去的途中,两人其实心情多少都有些低落,分明都做好了准备,结果连人都没见着。

“只是我觉得曾夫子的那位老师似乎有些熟悉。”

云药却发现了些不对劲,尤其是那眉眼,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赵祁玉没将此放在心上,只是顺势道:“老头可能长得都比较像吧。”

“尤其是师祖那样十分具有大儒之气的,应当也是个不出世的老先生。”

云药觉得很有道理,两人回到安定侯府,快要下马车的时候,她身上忽然掉落了昨日黄隽送她的袁公画像。

她连忙要去捡起来,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

赶紧一把拽住身边的赵祁玉,略为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