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对我,圣上说了,我只是圈禁,只是圈禁。”

赵墨山冷冷地看着安定侯,神色带了几分狠厉,“你莫不是忘了一件事,你虽然是圈禁,但在这个宅院里,发生了任何事,圣上都不会管你的。”

“因为圈禁这件事,已经耗尽了圣上对你的最后一丝怜悯。”

安定侯顿时怔然,他哪里不知道,自然是清楚的,因为当今圣上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他德行有亏,做出这样的祸事,圣上哪里还会让他重新做回侯爷,能被圈禁起来,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安定侯最是了解圣上,不然当初也不会因着赵墨山救了圣上,而对他另眼相待了一段时日。

那都是专门做给圣上看的。

赵墨山不管安定侯如何想,他要的就是让安定侯生不如死,以报当年李翠娥的仇恨。

沉重的枷锁佩戴在安定侯身上,他顿时有了被圈禁的实感,还有他拿来解闷的围棋。

刷地一下被赵墨山扫落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定侯,“日后我不希望看到囚犯做不属于他的事。”

“你们衙门应当有不少活计吧,让他做,洗脏衣服这样的活,我看就很合适。”

安定侯还未曾说什么,那狱卒就犹豫问道:“这侯爷从前未曾做过这下人做的事情,恐怕洗不好这衣裳吧?”

“洗不干净就重洗。”

赵墨山直接一句话断了安定侯的后路。

他冷笑了下,“难道人都是天生会做活计的不成?”

“若是干完了活,他便可以用饭,赶不完那自然是不许吃。”

赵墨山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说罢转身就走。

安定侯想要挽留,他没想到赵墨山会用这一招来对付他。

将他以为的平静的圈禁日子打断了,他若是跟一个奴才一样讨生活,显然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赵墨山离去得很快,完全没有给他反抗辩驳的机会。

云药从明珠阁回到侯府的时候,发现赵墨山在家中,愣了一下,问道:“你的事情办完了?”

赵墨山点了点头,“暂且办了一半,还剩一半。”

云药拧眉,“这是什么意思?”

赵墨山就把惩治安定侯的事情讲给了她听。

云药捂着唇,叹气道:“你这招倒是个损招,不过就该如此,当年婆母受过的罪,他也该受一回才是。”

她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拍了下脑袋,“若是这样,我当初应当记得更加详细些……”

然而云药顿时又闭上了嘴,李翠娥受到的屈辱,知道得越详细,赵墨山应是最为难过之人。

她暗自又轻叹了一声,便不再提起这茬,只问道:“圣上那边可有消息说要将安定侯府的爵位给你?”

“不曾,圣上对安定侯有些怜悯,加上赵钧虽然脑子有些烧坏了,可他仍旧是侯府的嫡孙。”

赵墨山语气凉薄,他知道圣上看重的孝道,他这次动用手段亲自把安定侯送进了大牢,恐怕圣上也收到了些许风声。

故而对爵位给他的这件事上,有些犹豫。

便挑拣着同云药解释了一二。

云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圣上对赵墨山不放心。

她拧眉道:“这圣上实在是……”

脑子不好使,这京城里名声好的多了去了,难道朝廷只需要名声好的大臣?

赵墨山向来公私分明,他做事也极有分寸,除了安定侯这件事,还不曾徇私枉法过。

在御前做事,也从未耽误过,办事更是周全出色。

就连云药接触的那些高门权贵的夫人,都时常听到她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