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的香气。

她放到嘴里喝了一口,觉得好喝极了,心里顿时涌现一股暖流。

想起自己那些寒冷到心底的事情,便觉得越发可悲了起来。

黄隽隔着茶盏上的雾气,看向云药。

眼神回忆了起来,她缓缓道来:“我从前就是刘记的绣娘,因为年岁小,跟着师傅肯卖力学,每日每夜地做工,也算是收入不错,何况刘记对绣娘向来宽厚。”

“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也攒了不少银子,我的家里其实没什么亲人,所以这些银钱,便是我给自己攒的嫁妆。”

云药闻言倒没有很惊讶,毕竟这样好的手艺,寻常人也不太可能培养得出来,也就刘记这样的皇商愿意费心费力去培养了。

她拧着眉问道:“后来你怎么又离开了刘记呢?”

黄隽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这也都怪我自作孽不可活,要是我当初能够多听师傅一句话,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了。”

“在京城里这么多年,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绣活上面,对别的事情也不在意。”

“直到我及笄不久之后,遇到了一位俊秀上进的书生。”

说着黄隽眼底带着明显的恨意和悔恨。

她紧了紧手中的绣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是这个书生,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