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奇葩到家了。

赵老太看云药不理会她,以为是上午撬她工人的墙角,这会儿正心虚。

便更加嚣张起来,“说起来,我听说了一件事,有些贱人,不懂孝顺就算了,还不守妇道,偷人偷到我家做工的汉子身上了,好不要脸的狐媚子。”

赵老太指桑骂槐,骂得如此难听,云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上午那群人来云婶家,老虔婆这是知道了,故意找她麻烦。

“恶心的狐媚子,闹得家宅不宁,谁沾上她谁倒霉。”赵老太说着,朝云药方向吐了口唾沫。

她冲着喝绿豆汤的工人们,讥讽道:“你们可要擦亮了眼睛,被狐狸精嚯嚯了还不知道,回头你们媳妇儿那里可不好说话。”

云药看她又来发癫,把洗碗水往她脚边一泼。

赵老太气得破口大骂,“要死啦,看不见我站在这儿吗。”

云药一副才看到她的模样,惊讶捂嘴,“呀,原来刚刚说话的人是后娘啊,我还以为是阴沟里的臭虫,在那儿蛐蛐呢。”

做木匠的大叔早就看赵老太不顺眼了,直接帮着云药骂了回去,“可不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虫,胡乱污蔑人,把绿豆汤都熏臭了。”

“是啊,有的人自己满嘴喷粪,抠抠搜搜留不住人,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村里就这么大,上午那点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云药是个不可多得好雇主,大家伙都一直认为要一致对外,维护雇主。

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帮衬着云药怼赵老太。

赵老太被说得哑口无言,在边上脸色铁青。

云药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到赵老太,一把捏住她的手,用足了力气,“后娘,我看还是亲自送你回去休息吧,别脑子糊涂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然而她很快又,带着笑低声威胁:“后娘最近还是注意着点,做一件坏事就遭了天谴,房子都烧了,你想继续为恶,不知道老天该怎么继续惩罚你呢。”

赵老太的手像是被铁箍住了一般,又痛又挣脱不开。

她满脸惊恐地望着云药,“什么天谴?!”

“您难道不奇怪为何咱们家会突然着火吗?听说只有遭天谴的人,才会被这么惩罚。”云药故意用阴恻恻的语气。

赵老太不知道究竟是如云药所说是天谴,还是她放的火,但是只要一想起,赵家成了一片废墟,就觉得愤怒和后怕。

被云药拿捏得死死的赵老太,只能恶狠瞪着云药,“别得意,你个毒妇,迟早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赵老太说完,像是有狼在后面追她一样,狼狈地跑了。

得意的人究竟是谁,云药再次无语了。

恶心的赵老太走了,大家伙舒心地喝完绿豆粥,便继续做工了。

刚来的铁柱,恰好目睹了这一切,忙走到云药身边,安慰她:“嫂子你别害怕,赵家老婶子她嚣张不了多久,后面有她哭的。”

完全没有害怕的云药:“……”

“你怎么知道她会哭?”云药看铁柱一脸神秘莫测,也产生了兴趣。

铁柱一副百事通的模样,“嫂子,你是不知道她买的沙子和木材有多差,可以说是最劣质那种,他们运货进村里那天,我就看得一清二楚。”

云药听了也是庆幸,还好她当初坚持自己去买这些建材,不然真听了赵老太的,还不知道怎么吃亏呢。

“赵家老婶子那房子,就算修好了指不定能住多久呢,到时候肯定没嫂子家的房子好。”铁柱挤眉弄眼地说着。

“她好不好和我没关系。”云药好笑地摇摇头,她倒是无所谓赵老太会怎么样,只要别招惹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