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拉着赵祁玉离黄癞子远一些。

但是黄癞子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赵祁玉的鼻子就骂,“是不是又是你这个臭小子把我的枇杷果林都给毁了,啊?今早我去看,我的果树都成光杆子了,明年还怎么结果子,赔钱!”

赵老太已经从灶房里匆匆的跑出来了。

刚出来就看到赵祁玉直挺挺的躺下,扬起了一院子的灰,然后整个人抽抽着,看着像极了有什么急病。

“天呐,黄癞子你干啥了,你动手打他了?”赵老太疑惑的看向黄癞子,虽说她和赵祁玉不对付,但也不敢动她,她畏着赵墨山嘞。

“我没有!”黄癞子怒吼道。

“你没有他咋好好的就躺下了,再说也没听说小玉有什么毛病啊。娘,我看小玉肯定是被他吓出来的毛病,去医馆看大夫还要不少钱呢,得让他赔钱!”云药已经蹲下替赵祁玉掐人中了,一副焦急的样子,像那么回事儿。

钱!

听到钱,赵老太整个人都精神了。

“对,赔钱,我孙子铁定是有个三长两短了,哪个正常人会这么抽抽!你得赔钱。”赵老太直接上手抓住了黄癞子。

黄癞子急了,脑门都冒汗了,“我说不是我,你们就听不懂人话!”

云药看着黄癞子上蹿下跳的样子,就想到了昨天他强逼着孩子们赔钱的样子,杏眸里多了一丝冷漠。

欺负孩子的怂包罢了。

这时在一旁喂孩子的秋氏也撇开了碗筷,道,“我去找村长来做主,咋这么欺负人的,又是讹钱又是伤人!”

黄癞子瞪大了两只涨鼓鼓的眼睛。

他不是苦主嘛,他的果树都被削成了光杆子,怎么反而现在不让他走了呢,一时半会儿他也只能等村长来给他个清白。

村长很快就来了。

是个威严的中年人,但是一双眼睛看着极为正气,要不然也不会被村里的人推举为村长。

赵家也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村长一来,赵老太倒是比云药还着急的嚷嚷,“村长看看我孙子都不省人事了,这黄癞子昨天把我家新妇的嫁妆钱都讹走了,现在又说他的果树遭灾了,又要来讹钱,讹钱不成把我家孩子吓成这样了。”

村长看了一眼直挺挺的赵祁玉,然后看着黄癞子,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说完,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发表意见。

“要我说果树遭灾了,过来问问也没事,就是孩子不经吓。”

“去一趟医馆要多少钱啊。”

“那咋知道就是赵家人毁的他的果树呢?”

这时云药也不忍了,直接放了个大招,“我可以对天发誓,黄癞子家的果树绝对不是我和我儿子毁的,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躺尸的赵祁玉眼皮重重的挑了一下,差点就绷不住了,只好又假装抽搐了一阵,还口吐了白沫。

第九章 县城花钱

看到云药都发这么毒的誓了,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道:

“村长,得给她们做主啊,人家跟果树根本没关系,孩子还被吓成这样,不是倒霉嘛!”

“就是,自己那儿没护好出了事儿,都怨别人去,还害了别人。”

“黄癞子快赔钱吧,孩子都快不行了。”

民意如此,在村长的要求下,黄癞子才不情不愿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云药眼疾手快的就捡了起来。

原来也想去抢的赵老太扑了个空,只好气得牙痒痒的攥衣角。

那边黄癞子推开看热闹的人跑了,“老子就这么多钱了,老子的果树遭了,算我自己倒霉行了吧。”

云药倒出黄癞子的荷包,里面只有原本云药给的一两银子,以及十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