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走边闲聊,从迟盛的朋友聊到她的朋友。
姜知杳说:“这么想起来,我能算得上发小的,只有汤景贻。”
迟盛:“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姜知杳忍不住笑:“你干嘛总是介意他?”
迟盛说:“因为他成绩好。”
“......”
姜知杳踹了他一脚,甩开他的手朝前面走,迟盛边喊疼边走过来拉住她:“你怎么现在这么暴力?”
姜知杳用跟他一样的语气说:“可能因为我成绩好?”
结果都没能忍住笑。
姜知杳问他:“你能忘了成绩这件事吗?”
迟盛想了想:“忘不了怎么办,毕竟每次这么说你的反应都挺有意思的。”
那不然呢?
当初自己说的狠话结果现在被反复调侃。
姜知杳已经从最开始的愧疚成了现在的不耐烦。
她觉得迟盛真是天底下最不会聊天的人了。
“我想起了刚到B市的时候,我之前没出过绥北,看哪儿都觉得有意思,就像今天到京北一样,但看久了又觉得无论哪里好像都一样,所以是不是也有可能国外也差不多?”
迟盛听出她想要说什么,停下了脚步。
姜知杳也跟着停下来。
“上次我爸过来,知道我跟你在谈恋爱,他跟我说了很多别人也说过的话,我们成长环境不同,一些生活方式也不一样,现在觉得很好以后未必会好,你出国读书我们很少能见面,身边会出现什么人谁也说不准。这些话像是从小故事大道理里面抄下来的,见到一个人都能用上去,我不认为我们会这样。”
姜知杳说完问迟盛:“你说呢?”
迟盛看着她:“我不会的。”
“还有你上次跟我说你在绥北没有家了,我当时急着赶飞机忘记回答你,如果你认同家的构成是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你不是没有,你有的,我妈妈现在身体还不错,她跟我爸虽然有摩擦,但他们感情很好,我妈说结婚就是互相包容互相搀扶,我不太喜欢这样,我也不喜欢牺牲这种词,我更喜欢因为彼此所以能更放心大胆地追逐自己的梦想,这样就很好。”
迟盛笑了一下:“听起来你像是在向我求婚。”
“那你要不然录一下,等你到法定年龄自己播放,然后买个戒指来找我?”
“......”
迟盛听得失语,伸手去捏她的脸。
“有你这样的?”
姜知杳笑着往后躲。
“跟你学的。你还记得之前校园文化节的时候你从家里跑来学校带我去捞金鱼吗?你出名了迟盛,现在卖金鱼的学弟学妹还记得你,他们再也遇不到你这样的傻子了。”
迟盛反驳:“我那叫善良,你一条鱼没捞着,我清空全场的话,你面子挂得住?怎么有个十佳好男友还不知道感恩呢?”
“高中给你辅导功课的人是我哦。”
姜知杳提醒他。
“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让你对辅导功课拥有自豪感的人是我。”
“迟盛,你现在真的有点不要脸。”
“哦,这是什么东西?是你对我最沉迷的东西吗?”
姜知杳沉默了一下。
迟盛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姜知杳,我其他地方不值得你沉迷?”
姜知杳头疼地挠挠脑袋。
“还有其他地方吗?”
这次男生是彻底无语。
“要被你气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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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
迟盛在异国租住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