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这种特性?”

汤景贻想了会儿,才说:“看来我以后不能当这样的老板。”

两人默契地忽略有关于迟磊的话题,汤景贻说起宿舍发生的事情,说他舍友晚上打鼾,威力堪比姜知杳家哼唧个没完的猪,姜知杳问他是不是太夸张,汤景贻说现实比他描述得更夸张。姜知杳本想笑,却笑不出来,迟磊说迟盛要出国这件事总在她脑子里晃,异国是多远的距离?同在一个城市不同学校见面时间都有限,异国呢?

更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迟磊的暗示,他暗示自己跟迟盛在一起只用成为一名贤内助,一名合格的太太,一位温柔的幕后角色,她的专业、能力、性格不过是能否与他儿子步入婚姻的考量,仿佛她不过是一件橱柜里的商品。

她慢慢沉默,看着饮料瓶上的营养成分表,每一行字看完三遍才发现汤景贻也同样的沉默,她抬头,看见他张开的手掌心干涸的血迹。

汤景贻注意到她的表情,无所谓地屈起手指,握拳遮挡:“不小心弄到的,没什么事,你这一副仿佛我是在自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是吗?你别动了,手张开,我去旁边药店买点消毒水。”

临走前又叮嘱一遍:“你别动了。”

汤景贻老老实实地说了声好。

姜知杳在药店买了生理盐水、绷带、棉签和碘伏。

汤景贻张开手任她处理,生理盐水倒上去他手指蜷缩,姜知杳问他疼不疼。

“不疼。”他刚说完,姜知杳就用棉签戳了下他伤口边缘,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姜知杳冷冷望着他:“不是说不疼?”

汤景贻先是笑,发现姜知杳并不想看见他的笑容,始终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仿佛看穿他此刻的伪装,他叹了口气,语气十分为难:“我们是不是认识太久了导致我装都不好装?”

“汤景贻。”

“我只是突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了而已,以前我一直想争一口气,想要有一天他能找上门对我说他当年抛弃我和我妈是有很多苦衷,他可以撒谎,可以说很多言不由衷的话,只要他表露出他的后悔,我都能告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像个笑话。

我以为我跟迟盛是一个父亲,我恨迟磊也嫉妒迟盛,我以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原本的生活,但现在我发现,我找了很久的他是个谎言,我恨错了对象,讨厌错了人,那个人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